天太冷,眼淚一出來,就凍得冰涼。
她哭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找到南婳的號碼,撥出去。
打了好幾遍,對方才接聽。
她哽咽著說:“小婳,我和顧北祁分手了,他有了新歡,我好難過”
南婳沉默片刻說:“恭喜姐姐脫離苦海。”
沈姣扁著嘴,“我都這么難過了,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
南婳出奇的冷靜,“顧北祁不是個良人,他雙手沾滿血腥,你跟他沒有未來。霍家甚至都不認他,連姓都不肯冠給他,怕殃及霍氏集團。他做的那些事,注定他余生都只能活在黑暗里。這樣的男人,早點擺脫,對你對沈家都好。”
“可是我愛他,我發現我現在更愛他了,我心里好疼,我想去把他搶回來。”沈姣捂著心口,滿眼痛苦,“你幫我出出主意,怎樣才能把他搶回來?”
“你那是占有欲,是勝負欲、征服欲,唯獨不是愛。如果他像個舔狗一樣追著你跑,你肯定就沒那么稀罕他了,說不定早就分手了。”
沈姣不愛聽這種話,嫌棄地說:“會不會安慰人啊你,我想讓你哄哄我,不想聽你給我上哲學課。”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逆耳利于行。”
沈姣賭氣掛了電話。
南婳擔心沈姣想不開,馬上給沈澤川去了個電話,讓他去接一下沈姣。
與此同時,林梔兒和顧北祁進了家。
室內有地暖,氣溫很高,將近二十七八度。
林梔兒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進來一會兒后背就出了一身的汗。
她想脫掉羽絨服,又怕里面穿的衣服太露。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她的祁哥哥也是男人。
顧北祁脫掉大衣掛到衣架上,彎腰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未拆封的男士拖鞋,拆開,遞到她腳下,“新買的,你將就著穿。”
林梔兒脫掉腳上的雪地靴,穿進他的拖鞋里。
他身高一米九,拖鞋很大。
她三十六碼的腳,穿在里面被顯得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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