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他吃了一頓補湯后,他就再也不肯吃了。
林梔兒側過身子,手枕到頭下,盯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認真地說:“北祁哥,要不你明天繼續喝補湯吧。喝一段時間,要是不管用,我就陪你去看男科。現在社會壓力大,環境也差,男人不行沒什么,好好看醫生,能治好的。”
顧北祁挑了挑眉,“你覺得我不行?”
林梔兒抿著唇沒出聲,是默認的意思。
哪有真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不行。
顧北祁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不碰你,是因為我以前做過殺手,萬一被揪出來,我是要去坐牢,或者直接判死刑的。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以后的路長著呢,別被我拖累了。”
林梔兒不解地問:“你現在不是已經換了身份,臉也微調了,只要你不說,沒人會揭出你的殺手身份的。即使揭出來了,你的家人應該也會保你吧?”
“家人?”
顧北祁自嘲地勾了勾唇,“商人重利輕情。之前他們一直不讓我進入霍氏集團,甚至都不讓我改姓霍,就知道他們有多怕跟我扯上關系了。一旦我出事,他們肯定第一個出來跟我撇清關系。”
林梔兒有點心疼他。
她朝他身邊挪過去,伸出手臂,把他抱在懷里,說:“北祁哥,別難過,你還有我。”
感受到她的軟玉溫香,顧北祁只覺得體溫上升,想通過說話分散注意力,問:“我殺過很多人,你為什么不怕我?”
林梔兒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特別心疼他。
想到才十幾歲的少年,被迫接受魔鬼訓練,被逼著去殺人。
一個正常人,去做這種反人類的事,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她把他抱得更緊,低聲說:“那又不是你故意的,你是被逼的,沒有人天生想做壞人。”
“回國后,我還派人殺過。”顧北祁冷冷淡淡地說:“我身體里有暴戾因子,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你害怕嗎?”
林梔兒身體微微一僵,還是說:“以后不殺就好了。我知道,你骨子里是個好人。十幾年前,在孤兒院里,有人欺負我,你會幫我教訓他們。我的飯被他們打掉,餓肚子,你會把你的飯分一半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