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炮動手的瞬間,猶如如猛獸出籠!
脊背弓起,肌肉賁張。
“砰!砰!砰——”
拳拳帶風,在阮廳臉上,發出一陣陣爆響。
腳腳重錘,踹在阮廳小腹,他直接弓起腰,慘叫連連。
“哐當!”
手中的槍都拿不穩,直接掉在地上。
這一刻!
靳大炮卸下了所有約束。
紀律?
規矩?
他全部拋到九霄云外,仿佛重新回到年輕時,那個抱著炸藥包沖碉堡的炮兵排長!
“軟腳蝦!”
“軟骨頭!”
“軟飯男!”
靳大炮揪住阮廳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提起來,又狠狠摔在地上。
“就你這慫樣,也配穿這身制服?”
“靠著老丈人往上爬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已有沒有真本事?”
“讓你下基層你不敢,讓你辦個案子你發抖,除了拍馬屁你還會啥?”
“零下三十度,老子趴在雪地里潛伏三天三夜的時候,你在暖氣房里喝茶看報!”
“毒販賊窩里,老子拼著挨槍子營救搶人質的時候,你在酒桌上跟人推杯換盞!”
“今天就讓你嘗嘗,真男人的拳頭,是啥滋味!”
……
不遠處,岳小飛目瞪口呆。
這是靳叔叔?
本以為剛才收拾那兩個打手,已經夠脾氣火爆了!
沒想到,現在才是他的本性。
這才是真男人!
哪怕對面拿著槍,也敢沖上去硬碰硬!
有這樣的叔叔,何等榮幸?
父親的戰友,果然都是鐵漢!
岳小飛捏緊拳頭,傷口的疼痛仿佛都減輕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而在玄武山莊門口。
侯濤和幾百個手下徹底懵了。
他們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誰也沒想到,靳大炮竟然真敢動手,還是對拿槍的阮廳!
一個人!
怎么能這么有種?!
此刻,阮廳像個破麻袋一樣,被靳大炮掄來砸去。
白襯衫上,沾滿塵土和血跡。
金邊眼鏡早飛到三米開外。
這哪是什么打架?
更準確的說,是一面倒的暴揍。
阮廳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哪怕是敵對陣營,但眾人心中對靳大炮,還是生出由衷的敬佩和崇拜。
“侯局,要不要上去攔著?”
一個隊長咽著唾沫問,聲音抖得不成樣。
侯濤猛地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算……算了吧。不用槍,這誰攔得住靳瘋子啊?”
他盯著靳大炮,汗流浹背。
這哪是人,分明是個人形暴龍!
現在他發起飆來,恐怕誰都近不了他的身。
上去阻攔?
那不是勸架,是送死!
侯濤縮了縮脖子,暗自慶幸自已沒頭腦發熱。
“靳廳,歇歇吧!”
突然,一個飛虎隊隊員終于忍不住上前,大聲喊道:“您再打下去,阮廳真要去見太奶了!”
“啊呸!”
靳大炮這才停手,踢了踢地上的阮廳。
對方像條死魚一樣,鼻孔淌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個發面饅頭。
“孬貨!”
靳大炮啐了一口:“老子還沒熱身,你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