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磊落,仿佛在轉瞬前的曖昧氛圍里的,只有江喬而已。
她轉頭向旁邊看,平緩著自己被蠱惑到高速跳動的心臟。
李師傅用的是老式膠片相機,送暗房沖洗,要等半個月。
裴知鶴用水筆寫下字條,約定到時直接寄到京市。
他有隨身帶鋼筆的習慣,墨水是濃霧般的藍灰色,字跡遒勁有力。
江喬掃過一眼,留下的地址不是裴家老宅。
小區名稱她認識,距離京大不遠,似乎是裴知鶴自己住的房子。
之前外院群里有老師發過一個女孩的英語家教需求貼,家長要求離譜,酬勞也高到離譜。
江喬當時看著手機,感嘆有錢人的消費觀太夸張,被蔣佳宜熱心科普小區房價——
幾年前剛開盤就售罄的頂豪樓盤,有錢也買不到,這點補課錢真就只是灑灑水。
家長愿意花高價買學區房,她完全能理解。
只是小區離京附醫那么遠,裴知鶴住在這里,難不成只是為了監控他弟弟?
豪門的后代教育太復雜,她不能理解,但尊重。
李師傅把字條對折三下裝進相機包,扭過頭來看江喬,“給你們復制一份?也能寄到小喬那里,一人一份收藏。”
這個提議實在嚇人,江喬瞬間抬頭。
寄給她江玉芬那邊首先排除,恐怕只能送到學校。
一旦被舍友發現自己分手不過一周就和別的男人拍了婚紗照
江喬不敢細想,只能干笑。
裴知鶴垂眸和她對視一眼,婉拒李師傅的好意:“還是不用麻煩了,一家人住在一起,照片看一份就好,免得浪費。”
“也是,”李師傅撓了撓頭,也笑起來,“怪我,拍了好半天還沒適應過來,總覺得小喬還沒到成家的年齡,我家外孫年紀和小喬一樣大,還整天晃晃悠悠沒個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