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驍感覺再呆下去只能自討沒趣,連聲道別都沒說,臊著臉轉身就走。
回到車上,看見車鑰匙上掛的蜜蠟佛珠,情不自禁地又想起江喬脖子上的圍巾,好不容易克制下去的情緒又開始往上翻涌。
想找個人傾訴,可這事畢竟還是怪丟人的,跟誰說好像都不太合適。
裴云驍抓著手機糾結了半天,最后還是撥給了裴知鶴,電話打了好幾遍才有人接,他在駕駛座上挪動了挪動,憤憤告狀:“哥,我這次真看錯人了,活了二十多年了,老子居然被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給綠了。”
“沒要緊事?”裴知鶴聲音淡淡,“那我掛了。”
“別別別,我錯了,真的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哥你聽我說完。”
裴知鶴對他是真的沒多少耐心,不是在嚇唬他。
上次他打架出事害他哥半夜翹班去局子里撈人,足足洗心革面了半年,才從電話黑名單里被放出來。
裴云驍心累得要死,勉強從滿腔臟話里翻騰出幾個能聽的詞,“之前過生日吃飯,我不是跟一女的多說了兩句話,被江喬看見了嘛。”
“本來想著分了就分了,結果我這兩天過敏從家里躺著,又想起她好來了,晚上準備從她公司找她哄哄,把人勸回來。結果倒好,就我他媽在這自作多情,人家早就無縫銜接,搭上有錢老男人了。”
裴知鶴聞聲回神,“嗯?”
“哥你都不知道,真會裝啊這南方丫頭,當初買什么都不要,怕她冷給她披衣服人家也不穿,拉拉手都費勁,貼個臉跟上刑一樣。”
“我連海島五星級酒店都定好了,哄她出去玩,人家就是說要學習非要天天泡圖書館,現在倒好,老男人給她條圍巾就忙不迭地戴上了,估計早就倒貼被人給睡了吧。”
裴云驍一口惡氣卡在胸腔里,手里的蜜蠟佛珠捏的咯咯作響,“我就說呢,前幾天她莫名奇妙給我轉錢,說是什么旗袍,然后就把我拉黑了,我問都沒地方問。肯定是那老男人給她的,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