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回頭看一眼,車站已經看不見那道纖細的身影,應該是已經搭車走了。
“她宿管說她假期回老家了,沒回來住過。”
“什么老家,她壓根就沒回蘇城,跑人家豪宅金屋藏嬌去了吧?”裴云驍猛拍了一把方向盤,發出一聲刺耳的鳴笛聲,引得街邊的路人紛紛朝這邊看,“我就是氣昏頭了,不然剛剛就應該追上,去看看那老男人什么來頭。”
裴知鶴手中的文件夾翻過一頁,微微挑了挑眉。
正人君子做慣了,被親弟弟一口一個野男人地叫著感覺還真是很復雜。
聽筒對面發泄完了一通,正在平復著呼吸。
裴知鶴平靜開口,“她現在不是你的女朋友,她愿意住在哪里,甚至是和誰結婚,都是她自己的自由,不需要事先得到你的同意。”
“哥你到底站哪邊啊,你是我哥,又不是她那個奸夫,”裴云驍當即哀鳴,“現在離婚還要冷靜期呢,分手這種氣話也能馬上算數?”
裴知鶴語氣冷得像深冬的湖,“你們不是婚姻關系,就算曾經快要訂婚,也是你自己三番兩次拼命拖延。”
裴云驍語塞幾秒,嚅囁道,“我我就是想晚兩年,又不是真不愿意。再說了,要不是我這么拖著,能看見那心機女真面目?”
“他們一家子吸血鬼,都指望著女兒嫁入豪門雞犬升天,以前她繼父跑到學校里求我,聽說叔叔是副院長,死皮賴臉要聯系方式就為了走后門進京大,之前我腦子抽了還當和她沒關系,小仙女出淤泥而不染,結果人家野心比誰都大。”
裴知鶴聽得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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