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你怎可這般對蠻蠻?你放開她!”裴云澈的眉飛入鬢,神色猝然冰冷。
他想阻攔,可裴墨染一手從腰間抽出劍,嘩——
銀色的寒光出鞘,直指裴云澈的脖頸。
只差一厘,劍刃就能觸及他的皮膚。
裴云澈的眸子閃爍,似乎難以置信裴墨染的舉動。
幾乎同時,云清婳的眼中跳動著嗜血般的興奮。
殺啊!
殺死他啊!
狗男人怎么不動了?
“蠻蠻是本王的女人,下次倘若再讓本王看見你僭越,本王不介意用這柄劍沾上你的血。”他咬牙切齒地放下狠話。
可裴云澈面無波瀾,他冷嗤:“幼稚!”
在他看來,裴墨染就是一個粗鄙無腦的武將,一個殺人工具,根本不懂男女情愛。
裴墨染憤怒,無非是覺得自己的東西,被旁人侵占了。
這輕慢的態度,把裴墨染激怒了。
他感覺渾身血液逆流,怒火翻滾,名為理智的一根弦崩斷了。
這一刻,捅刺裴云澈的念頭到達了頂峰。
可他太擅長隱忍,他不知自己究竟是怎樣壓下了狂躁的念頭。
云清婳作壁上觀了一切,完全洞悉了裴墨染的克制。
她怎會依他?
“混蛋!你不許碰殿下,不許!”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連殿下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你怎么敢不敬?”
“你今日若敢傷殿下一根毫毛,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此話如同澆到火上的烈酒。
倏地,讓裴墨染快要被壓下的火氣無限變大。
他渾身縈繞著戾氣,眼中的殺意外泄,看裴云澈的眼神猶如在看戰場上的敵人。
手中的劍顫抖著……
裴云澈絲毫不懼,因為他心中是瞧不上裴墨染的,固執地與之僵持。
“王爺!”
諸葛賢的聲音響起。
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快要嚇暈過去,他趕忙跑來,將裴墨染握劍的手放下。
“王爺息怒啊!”諸葛賢蒼老的聲音顫抖著。
云清婳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響,她泄氣般的四肢癱軟下來。
諸葛賢倒什么亂?
就差一點!
“賢王殿下莫怪!”諸葛賢又轉身向裴云澈行禮。
裴云澈波瀾不驚,面上仍舊掛著招牌性的儒雅的笑,“無妨,墨染性情直率,本王作為兄長從小便知。”
裴墨染將劍收回劍鞘,他瞪了裴云澈一眼,大步離去。
他實在氣不過,啪啪在云清婳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微微的痛感隔著層層布料傳到臀肉上。
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了,“嗚嗚嗚……”
裴墨染的心隨之隱隱作痛。
但他告訴自己,這是懲罰,她該的!
裴云澈的雙眼幽深,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