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新約與救世軍!沸騰的戰火在暮色行省的各地肆虐,無論是雀木堡的圍攻還是灰石鎮的慘狀,都只是這混亂戰場上的冰山一角。′5-4¨k`a_ns\h,u,\c¨o事情的發展也正如托馬斯猜測的那樣,帝國并沒有坐視不管。“磐巖劍圣”岡特站了出來。作為一名虔誠的羅德人,雖然他并沒有聽見神靈的聲音,但這并不防礙他以自己的意志做出決定——他將用手中的劍平定這場叛亂!混沌的大軍正在進攻黃銅關,而暮色行省是人類世界通往黃銅關的重要補給線。無論那群起義的農民有著怎樣的不滿,在岡特看來,他們都不該在這時候背叛他們的領主。因為他們背叛的不止是自己的王國,更是背叛了整個肩負著人類存亡安危的帝國。而事實上,他們也的確這么做了。他們的力量正是來自于混沌,來自于那可憎的“永饑之爪”烏爾戈斯它是這片大陸上殺人最多的魔鬼。單以數量和殘忍程度而,詭譎之霧害死的人不及它的零頭,就連在關外肆虐的毀滅之炎都弱了它不止一點半點。岡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一切皆因“綠頭巾”凱蘭而起,找到這家伙殺了便是。然而他漸漸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這顆腫瘤已經存在很久了。只是最近才剛剛爆發出來就在岡特帶著撿來的孤兒繼續朝著西方前進的時候,暮色行省的最南端,一場慘烈的廝殺才剛剛拉開帷幕。作為連接暮色行省與坎貝爾公國的天然門戶,激流關就如同一枚突兀的狼牙,釘在萬仞山脈的“斷指峰”與“碎巖峰”之間,并與它腳下的平原一道,將那連綿不絕的萬仞山脈截斷。過了這道關口,沿著奔流河一路南下,就是坎貝爾公國的溪谷平原。為了應對綠林軍的威脅,坐鎮北溪谷伯爵領的德里克·格蘭斯頓伯爵已經動員了兩萬名征召兵,在邊境上嚴陣以待,防止賊寇入境。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馀的。不同于肆意胡來的“屠夫”和“藥師”,“叢林之影”芬尼安可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他很清楚做事的分寸,不會無端將戰火燒去鄰國的疆土,給那個野心勃勃的大公主動獻上出兵的理由。而這也是綠林三巨頭之一“長弓手”里斯派他來這里的原因。起義軍想要守住勝利的果實,就必須拿下連接暮色行省與坎貝爾公國的關隘,徹底切斷暮色行省與南方公國的聯系!拖得越久,變量越大!“殺啊啊啊!”“弟兄們!沖上去!攻下這座關口!里面的寶貝都是你們的!”“噢噢噢噢!!”喊殺聲震天動地,綁著綠頭巾的士兵如同平原上滾過的浪潮。他們拿著五花八門的兵器,在投石車的掩護下沖向那正前方的城堡。即便那些由農奴操作的投石車大多沒長眼睛,不是把石頭扔進了護城河里,就是砸中了自家弟兄的后腦,只有少數落在了城頭。不過,這也足夠了。即使用十個弟兄去換城墻上的一個,對“林影”芬尼安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畢竟城堡中的士兵撐死了也就還剩個幾百,而他手上的大軍何止十萬?這場仗怎么打都是他贏!他唯一需要謹慎考慮的是,攻下這座關口之后的事情,以及提防來自更南邊的威脅。與此同時,城墻之上,身披盔甲的皮爾斯騎士舉起手中的長劍,發出了嘶啞的怒吼。“開火!”隨著他一聲令下,城墻上的六門滑膛炮齊齊發出怒吼!呼嘯的開花彈如同流星一般砸入叛軍的投石車陣地,將那歪歪扭扭的爛木頭和旁邊的炮兵一并炸得粉身碎骨。看到投石車陣地被炸得粉碎,城墻上的守軍和沖鋒的綠頭巾士氣都為之一振,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不過后者很快笑不出來了。一發齊射解決掉投石車之后,城墻上的火炮很快瞄準了他們,黑洞洞的鐵管再次發出怒吼!“嘭——!!”轟鳴的炮聲與開花的炮彈幾乎同時殺到,爆裂的火光與紛飛的彈片在戰場上肆虐,城墻下的叛軍瞬間如倒伏的麥子一般趴了一片。而就在那火炮開火的時候,站在城墻上的火槍兵和弓弩手也沒有閑著。他們倚靠在城垛后面,躲避著叛軍的冷槍暗箭,同時接過身后袍澤遞來的火槍沉著冷靜地射擊,隨后再將火槍遞給身后的袍澤裝填。,x-i¨a`o¨s,h~u?oc-!排槍射擊的聲音一波接著一波,每次槍響便是一片腥風血雨。帶著綠頭巾的叛軍還沒摸到護城河,就已經扔下了一大片尸體!然而——樂觀的狀況并沒有持續太久,扛著云梯的叛軍終究還是殺到了城堡的邊緣。那些綁著綠頭巾的農奴雖然畏懼著城頭上的槍響,但長官懲戒叛徒的手段更令人懼怕。他們見過腸子被掏出來吊在外面晾干的,見過整個被丟在鍋里活煮了的而且這些懲罰動不動就把家人一起捎上,那些驅趕他們的人很清楚他們怕什么,因為他們都來自一個地方。隨著死亡持續,他們漸漸地也不再害怕了,反正挨槍子也就一瞬間的事兒,說不準還來得痛快些。血第一次濺到臉上的時候,他們還會恐懼地抬起骼膊擦一下。而隨著身邊的腦袋接二連三開花,他們已經徹底麻木,甚至連眉頭都不會再皺一下。隨著第一個勇敢的小伙子爬上城墻,這場慘烈的廝殺正式進入了白熱化!這回總算不只是攻打城墻的“后者”笑不出來了,守在城墻上的“前者”也笑不出來了。雖然皮爾斯只一劍就砍掉了那顆魯莽的腦袋,但城墻上的腦袋是砍不完的。縱然他有著鉑金級的實力,也架不住那如潮水般連綿不絕的進攻。畢竟再硬的鋼鐵,剁了幾十根骨頭之后也會卷刃。而且攻城的并非都是農奴,也混雜著一些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獲得了力量的人,他們之中不乏實力強勁的超凡者,而且總是以出其不意的形式殺到他和他部下的面前。這場廝殺一直持續到了黃昏。直到遠方的鼓聲響起,攻城的叛軍才如退潮的洪水一般退卻。萊恩王國的農民大都缺乏營養,一到了天黑就啥也看不見。這些叛軍很少會將戰斗拖延到晚上,不止因為戰斗力會受到影響,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人會趁著天黑逃跑。皮爾斯終于騰出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然而眼中卻看不到半分劫后馀生的喜悅。激流關的戰斗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戰況一天比一天慘烈。起初他麾下還有八百名職業軍人,如今能站在城墻上的已不足百馀。不止如此——他麾下的四名白銀級騎士已經戰死三名!否則身為指揮官的他也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親自站在最前線。看著那些依靠著城垛喘息的士兵,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撐到明天。就在皮爾斯正要下令收治傷員的時候,落在城墻外的目光卻是微微一頓,緊接著他的臉色狂變。在遙遠的陣地邊緣,四門黑黢黢的火炮被幾個赤著骼膊的綠林軍士兵推到了陣前!“火炮?!”站在他身旁的副官驚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那火炮的尺寸明顯比他們城墻上的滑膛炮大得多,屬于攻城的口徑,不但威力更大,想來射得也更遠!那些叛軍是怎么弄來這玩意兒的?!皮爾斯的臉色愈發難看,緊握著雙拳,指節微微發白。那火炮在他射程之外!他幾乎只用了一瞬間,就猜到了對方指揮官的意圖——“他們是故意的他們在逼我們趁著夜色出城劫營。”站在皮爾斯的旁邊,一名百夫長壓低聲音說著,道出了前者沒有說出口的心聲。靠坐在城垛邊的士兵咧了咧嘴角,按著剛剛包扎好的傷口說道。“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并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們根本分不出人馬出城夜襲了。”“別太樂觀,過了今晚他們就知道了,然后一切都結束了。”“媽的,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玩意兒。”“鬼知道,要么是地獄,要么是混沌。”聽著士兵們的議論,副官將目光投向了皮爾斯將軍,等待著這位英武的騎士做出決定。其實,他們也并非分不出人手,譬如由這位鉑金級的騎士親自出手便是可以的。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對方的軍陣中沒有與之相映射的戰力。否則那人甚至不需占據上風。他只要將他們的皮爾斯將軍拖住,然后靠著數量優勢將后者堆死這座易守難攻的堡壘,便會不攻自破了。就在皮爾斯陷入兩難的時候,南方的地平在線忽然揚起了一片遮天蔽日的塵埃。\ex?i·a?o`s,-c-o!一名負責了望的士兵最先發現了異狀,隨后發出了驚喜的吶喊。“將軍!快看!坎貝爾的方向!有一支軍隊正在向我們靠近!他們打的是大公的旗幟!”大公?坎貝爾王室?!皮爾斯微微一愣,那張沾滿血污的臉上瞬間露出了劫后馀生的狂喜,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那些人怎么來了?德里克伯爵的士兵已經在邊境上靜坐了半個多月,他從沒想過這群冷漠的鄰居會突然出兵!不過這群坎貝爾人既然來了,那想必一定是有了充分的理由!他們——得救了!勝利的歡呼聲在城堡上響起,殘馀的守軍們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仿佛要將這半個月來的恐懼和壓抑都吼出來。一些人甚至激動得繃帶開裂,剛扎緊的傷口又飆出了滾燙的血。而與之相對的,綠林軍的軍陣中。舉著單筒望遠鏡的“林影”芬尼安,臉色卻是一片凝重。只見數公里外,坎貝爾公國的列兵正扛著統一制式的燧發槍,穿著清一色的軍裝,士氣高昂地向著激流堡的方向行軍。公國出兵了而且,還是在他拿下激流關之前。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同樣從斥候那兒得到了消息,副官走到了芬尼安的身旁,神色凝重說道。“頭兒,咱現在怎么辦?”沉吟半晌,芬尼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臉色陰沉地說道。“先撤吧,退到北部五公里外的森林,依托我們事先準備的據點展開防御。”在平原上他們沒有任何勝算,不過到了森林和山丘上可就未必了。那將是他的主場。只可惜,那倒在激流關前的八千多個弟兄,算是白死了激流關的守軍終于看見了勝利的曙光,而遠在雀木堡的人們也終于等來了自己的希望。經過與科林的長談和一夜的輾轉,卡蓮眼中的迷茫已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堅定的目光。翌日清晨,她召集了城堡內所有救世軍的將士以及她的追隨者,讓他們在城堡中央的庭院集合,說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布倫南一臉欣喜地最先到場。他特意穿了一件從領主府的寶庫里撿來的盔甲,代替了那件沾滿血的熊皮,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一些,不至于在正式場合丟了面。無論那位圣女殿下怎么想,也無論那些迂腐的神甫和鄉紳們怎么想,他說什么也要把王冠扣在這位殿下的腦袋上!沒有?那就讓鐵匠打一頂!他可不管什么法理不法理,又或者什么頭銜以及教會的承認。誰能讓他和他的弟兄們吃飽飯,誰能讓他過上以前沒有過的好日子,誰就是他的國王!不出他所料,那圣西斯倒還算講理,和他想一塊兒去了,甚至還替他把這位心地善良的修女小姐給說服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那位圣女殿下似乎已經將王冠準備好了。不過那并非是鐵匠連夜打的,而是一頂由橄欖枝編成的草環。頭戴橄欖枝的她身披一件樸素的修女長袍,緩緩走到了城堡主廳前的高臺上。就在她登上高臺的一瞬間,寬闊的庭院鴉雀無聲,上千道目光齊齊匯聚在了那張慈愛的臉上。她的身上散發著圣潔的氣息,就如那奔流河中走來的河之精靈一樣。那是暮色行省的傳說。傳說當火焰席卷山林,河中的仙子便會降下甘霖撫平地上的創傷。雖然牧師們都說這是假的,但每一個萊恩人對這個傳說都深信不疑,就算假的也變成真的了。就如此刻站在高臺上的那位圣女一樣,即使是曾經見過她狼狽模樣的本,也完全忘記了她最初時的模樣。“我聽見了新的神諭。”就在她開口的那一瞬間,一張張或彷徨、或忐忑、或狂熱的臉上,全都露出了希冀的光芒。將那期許的目光盡收眼底,卡蓮用柔和的笑容回應了他們的期望。“他借神子‘炎王’之口告訴我,我們的使命并非推翻一座城堡,贏得一場戰爭的勝利,終結一個王朝,又開始新的王朝,而是徹底結束我們腳下這片土地的悲劇,拯救所有沉淪于水深火熱中的同胞”隨后,她用無比莊嚴的語氣開口,為那期盼著拯救的人們指明了一條所有人都未曾設想過的方向——“從今日起,我們將不再效忠于任何世俗的國王,他們為了一己私欲,已經忘記了自己神圣的義務,他們的頭銜將不再合理!”“從今往后,我們將只伺奉于拯救萬民的神靈,以及神恩照耀之下的萬民!”“我們的劍,將只為神的子民而戰!”這番莊嚴而慷慨的陳詞,在人群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那股滔天的巨浪,甚至足以撼動地上所有世俗王國的根基!雷登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那位圣女會講出這樣的話來,然而他轉念一想卻發現這話說的也并非毫無道理。暮色行省的貴族確實放棄了自己的封建義務,否則活不下去的農民也根本不會揭竿而起。那些農民壓根不在乎誰當國王,也根本不在乎有沒有國王,真正在乎的人恰恰是那些已經放棄自身義務的貴族和教士們——這些擁有土地的人,長久以來一直在代替國王,在這片有主的土地上行使超越國王的權利!他們根本不配坐在那里!想到塞隆伯爵如老鼠般倉皇躲進城堡,又如老鼠般逃走的狼狽模樣,他一點兒也不想站在那些人的角度考慮。至于帝國和教會將如何看待救世軍的宣和起義那對他來說太遙遠了。帝國在乎的只是黃銅關,其次是新大陸以及浩瀚洋上的利益。至于暮色森林,壓根就不在圣城的視野里。或許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眼里,這片野蠻之地本就與地獄無異。既然如此,他們又何必在乎那些家伙的意見呢?若是那些老東西真能被這轟轟烈烈的火焰嚇一跳,注意到那沉淪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們,他們也算死得有些意義了。不同于雷登胸中的萬千思緒和自我犧牲的騎士之道,布倫南倒沒想那么多。他心中只有一個單詞,那就是“牛逼”。圣西斯的兒子都說了,他們起義是合情合理的,因為貴族們背叛在先。國王還能比這牛逼?教會承不承認,他壓根就不在乎那東西,反正他信了!唯一嚇得半死的只有在場的牧師們。看到救世軍的士兵們攻破了城堡真沒大開殺戒,他們還以為這些泥腿子真的良心發現了,被神恩所感召,又重新皈依了。結果沒想到,這些家伙骨子里就沒一丁點兒的“虔誠”,悶不作聲只是為了憋個大的!神子是什么玩意兒?圣西斯又不是凡人什么時候有孩子了!?給神靈編凡人的故事,那都是第一紀元的事情了!還有那不倫不類的救世軍,他們以圣西斯的名義說的每一句話,都象是地獄里的惡魔們才會講出來的歪理!然而臉色煞白的他們一句話也不敢說,畢竟如狼似虎的士兵們就在旁邊,有“真理”在手,誰才是異端還真不好說。信仰虔誠的人早就死在了兵荒馬亂中,活下來的大多都是帶著些狡猾的人。他們暫時還不想被圣西斯接走,活下來才有爭論對錯的意義。總之,先隱忍吧目前來看,這些不知禮數的鄉巴佬好象只是編排下圣西斯的族譜,倒也沒有拿這當借口又開始殺殺殺。這么一想好象也不錯啊?想到這些鄉巴佬們之前干的事,他們忽然就把自己給說服了。哪怕這位圣女再來一句神諭,要把他們手中的圣書換成新篇,他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虛與委蛇。他們并不知道的是,站在高臺上的那位圣女還真有這個打算。她毫不懷疑傳播真理的必要性,她遲早會將科林先生講給自己聽的版本編撰成《新約》,然后傳授給迷途的世人。人才是一切的根本,“人人皆祭司”才是真正正確的法理!不過,這件事情可以放在稍后做,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在明確了權力與責任之后,她還需要頒布救世軍的施政綱領,以及補完正式的冊封儀式——或者說人事任命。一切將以神的名義進行!或者說,以萬民的名義!冊封的儀式進行得很順利,雖然過程有些不倫不類,甚至并不以冊封的名義進行。以神諭的名義,圣女卡蓮自封為圣女,掌管宗教事務,地位類似于主教。不過不同于主教,她并沒有象傳統的主教那樣,為自己劃分任何的采邑。對此她的解釋是,她已經向神子許諾,她愿放棄所有世俗的欲望,將馀生的時間奉獻給信仰,接受一生的清貧。至于雷登,她將其冊封為救世軍的第一位“圣杯騎士”,統御城堡中的五十名騎士。除此之外,她還賜予其神子親手制作的“圣杯之盾”,作為他選擇效忠于萬民的贈禮。至于布倫南,他同樣獲得了冊封,以“冠軍勇士”之名得到了一柄“冠軍之斧”。起初兩人都以為,圣女授予他們的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禮器”,直到他們將獲賜的圣物握在了手心。源源不斷的力量順著冰冷的金屬傳來,仿佛神靈與他們并肩站在一起!一時間,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嘆的表情,為手中不可思議之物而震驚。或許圣西斯真有一個孩子也說不定?除去兩位“護國大將”之外,卡蓮繼續冊封了一批負責具體事務的事務官。他們大多是在之前的工作中表現突出的人,有的來自救世軍內部,有的來自民間無論他們來自哪里,以前從事什么樣的工作,神子都希望他們將手中的職責繼續履行下去。不過這些人就沒有神器了。他們本身也不需要超凡之力,只需要秉持著敬畏之心,完成手中的工作即可。城堡的塔樓上,羅炎面帶微笑地俯瞰著城堡中庭,將這場以自己的名義進行的冊封儀式盡收眼底。“你到底捏了個什么怪物出來?”蹲在他旁邊的塔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羅炎笑了笑。“巴托尼亞王國?或者另一種東西?誰知道呢,我也很好奇,他們會拿著我遞給他們的武器走到哪里。”他并非只給了他們面包,也遞給了他們一件武器。不過與混沌不同。他給的是看不見的武器,而非看得見的槍炮。當然,那兩件“神器”除外,那是他即興而為的作品。為了慶祝救世軍的誕生,他特意合成了兩個鉆石之種,并從領主的寶庫中挑了兩件合適的家伙,將神力附了上去。他必須承認,自己只是想試一試自己神格的功能,順便研究一下回報是否能大于投入。反正武器本身是沒有自我意志的,收回附加在神器上的神力也容易。而如果神器的持有者用手中的神器創造了新的傳奇,譬如真的踐行了自己的誓約,在未來的歲月中庇護了他的子民這筆投資的收益說不定會遠遠超出他的預期。那個雷登和布倫南,他和悠悠一直有在暗中留意。一個是背叛了圣西斯的騎士,一個是背棄了混沌的戰士他們都是很值得投資的家伙,甚至比他領地里的幾個二五仔還要值得投資。不過話說回來,這算不算同時把圣西斯和永饑之爪給牛了?想到這里的他,忽然有點莫明其妙地興奮了。然而腦子還沒發育完全的塔芙,卻仍然沉浸在他的上一句話里。“巴托尼亞那是什么?”“沒什么,只是我上輩子玩過的一款游戲里的東西,不必在意。”“你還真是惡趣味啊。”“何以見得?”塔芙強詞奪理道。“雖然我承認我沒干好事兒,但我那是不小心,至少我本意還是好的。”聽到這句狡辯,羅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怎么知道我的本意不是好的?”“反正我看不出來!”羅炎微微一笑。“這就是為什么你——”眼看著魔王又微微一笑了,塔芙連忙拽著翅膀捂住耳朵,做出了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模樣。“夠了,我不想聽!”羅炎其實想說的是另一句話,不過今天調戲塔芙已經夠多了,剩下的還是留到明天再調戲吧。免得哪天她脫敏了,那就不好玩了。這時候,羅炎忽然注意到,輕盈的腳步聲正從塔樓的入口處傳來。他看了過去,只見完成儀式的卡蓮正站在那里,圣潔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欣喜。“我就知道,您一定在這里。”(本章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