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之前也經常見面,怎么就沒有這種心律失常的感覺呢?
——
今天的早飯依舊是裴昕柔做的,這一點鹿桑榆挺佩服她。
如果換了自己的話,她心里不爽就會讓所有人更不爽!
裴昕柔這丫頭平日里看著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實則心里是個敏感又自卑的性子,就算再生氣還是會繼續做好分內的事,這一點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許是裴母交代了裴昕柔,早飯是蔥油餅和小米粥,一人還有一個雞蛋。
鹿桑榆早餐一向吃得很少,但想到是人家辛苦烙的餅子,她也象征性吃了一角,最后雞蛋吃不下,她只吃蛋清把蛋黃直接遞到裴寒舟嘴邊。
“老公,我吃不下了。”
裴寒舟早就被一聲聲老公迷得暈頭轉向,很配合地張口吃了蛋黃。
嘖嘖!
裴昕柔嫌棄地瞥了他們小兩口一眼,端著碗側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小寶則睜著犯迷糊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倆,隨后有樣學樣,舉起小手把啃剩的一角蔥花餅遞到大寶嘴邊。
“哥哥,小寶吃不下了。”
大寶眉心蹙了蹙,一臉嫌棄地躲開小寶的投喂。
“自己的食物自己吃。”
小寶不滿的嘟嘴抗議:“可是鹿姨吃剩的爸爸就吃了。”
鹿桑榆:額……
裴寒舟:……
大寶埋怨地瞥了那兩口子一眼。
“他倆和我們不一樣。”
“為啥不一樣?我看爸爸吃得可開心了。”
噗!
裴昕柔實在繃不住笑出聲,被裴寒舟一記冷眼警告。
“小寶,乖乖吃你的,你哥哥沒義務吃你剩下的東西!”
小寶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繼續啃自己的餅子。
為啥尼?
“對了哥,今天你該去復診了吧,本來我想著陪你去的,可清清姐有一場話劇表演恰巧就是今天,我已經提前答應她要去看了。”
“沒事,去忙你的吧,部隊里會安排人送我過去。”
裴昕柔其實很不放心,她是先提前收了話劇團表演的門票,才知道和自家大哥復診撞了日子。
裴母道:“要不我陪寒舟去醫院,就是要麻煩桑榆在家幫忙照顧兩個孩子了。”
鹿桑榆放下碗筷看向裴母:“媽在家看孩子,我陪寒舟去醫院,剛好我也想仔細了解一下他的身體情況。”
裴母當即點頭:“那也行,桑榆讀書多,更容易理解醫生說的話,我是半個文盲,那些專業的話實在是聽不懂。”
裴寒舟看向鹿桑榆,心里抑制不住有些高興。
出事后他在醫院住了小一個月,她都未曾去醫院看過他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想了解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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