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刑房里,厚重的門窗隔絕了雨聲,房間里點燃了火把燈燭,照的四周擺滿的刑具一片青白,映襯的整個房間森森。
一具具尸被抬進來帶著雨腥氣擺上桌子,尸的臉都被遮起來,雖然路途中有冰塊冷凍但夏日里還是腐爛散著臭氣。
段山沒有絲毫的感覺,開始查看這些尸,衣服都除去從頭到腳任何一個傷口都沒有放過。
“這么多傷啊。”段山道。
“這些傷有什么可看的?”一旁的黑甲衛道,“五蠹軍雞鳴狗盜之徒卑鄙無恥暗箭傷人,吾等百戰而死以為榮。”
段山道:“都是死在五蠹軍手里?”
黑甲衛木然道:“是。”
段山搖頭道:“手段不夠厲害。”
這話什么意思?是說五蠹軍并不算多厲害,那么死在五蠹軍手里的他們又算什么?黑甲衛神情惱怒,才要說話段山忽然啊的一聲,在一具尸前站定了腳,青白的臉上浮現激動。
“就是它。”他說道,伸手按上這具尸的脖子,傷口已經腐爛,段山的手毫不遲疑的按了進去,在傷口四周探查,被撕開的傷口臭氣瞬時濃烈。
段山卻似乎癡迷一般俯身湊上去,瞇著眼看著這傷口,不用聞味道,光這場面就令人作嘔。。。搞什么?一旁的黑甲衛皺眉。
“..只有一個傷口…..完美的切口….”
“…這個也是…..”
“難道這次一下子殺了五個?”
看著段山在余下的幾具尸中穿梭探查自自語,黑甲衛大概聽明白了,上前也看了看這五具尸,道:“這五人的確是一起被殺的,他們中了五蠹軍的埋伏。”
段山站直了身子,看向他,道:“五個人還是一招致命….。”
黑甲衛木然道:“這也沒什么不可能,畢竟他是篤。”
原來是他,段山當然也知道這個人,肅容道:“他在哪里?”
黑甲衛道:“長安城外西嶺坡。”
……
…….
雨夜中,宋元的書房亮起了燈,穿著家常袍子來回踱步的宋元停下腳,面容有些微微扭曲,道:“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