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爹爹說,珠珠姐姐會在家里待幾天再回去……
難道,難道珠珠姐姐已經回去了?
‘靈光’一閃而過,塞滿了紛亂思緒的小腦袋這一瞬間似乎理清了邏輯,找到了結果。
珠珠姐姐要是回去了,那,那就又要好久好久才能見得到了……
老三從窩里爬出來,使勁把窗簾扒開了一條縫。
想起那天夜里的腳步聲,看著留在玻璃上的印記,老三止不住的懊悔。
爹爹明明說過姐姐不介意的。
要是,要是自己能不這么猶豫,早早出去見見姐姐,跟姐姐玩一會,說說話……
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難受,老三鼻子一酸,視線變得霧蒙蒙的,小珍珠已經盈滿了眼眶,眼瞅著就要掉下來了。
就在這時,育幼房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好像還夾著其他亂七八糟的聲音。
老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大門就一把被推開,溫和又親切的聲音響了起來:
“鏘鏘~看爹爹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按照自己預想中的‘儀式’,陸霄把那件織好的毛衣從背后拿出來,朝著老三所在的方向定睛一看。
視線相對的一瞬間,豆大的淚珠兒正好滾出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陸霄:?
老三這哭得是不是有點早了?
雖然他預想到老三可能會因為驚喜或者委屈哭上一場,但是……
應該不是現在吧?
他才剛把東西拿出來,講道理老三應該不知道他準備了什么東西才對啊?
陸霄是懵的,老三同樣也是懵的。
它知道早上爹爹會來給它換藥,但一般都是一個人來。
誰能想到今天爹爹不是自己來的。
幾個兄弟姐妹,媽媽,狐狐和墨雪姨姨,還有白干爹……
全來了。
老三慌亂的想要眨去眼里的淚水,奈何剛剛實在太委屈,這一眨,反而掉得更多了。
跟過來的毛茸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
本來是見證快樂的一刻的,但是弟弟/哥哥/我兒子/我干兒子怎么哭成這樣了??
又委屈又丟臉,老三干脆破罐破摔,汪的撒開嗓子嚎得更大聲了。
“怎么哭起來了?不哭不哭嘛。”
雖然不知道老三具體因為什么哭成這樣,但是先哄哄總沒錯的。
把老三抱在懷里拍了拍,陸霄拿著那件毛衣在老三面前晃了晃:
“快看,爹爹給你帶了好東西。”
-這是……什么?
被新鮮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老三果然停了下來,抽噎著小聲問道。
“是你的新毛毛。”
-我的新毛毛?
老三仔細看了看。
這個東西怎么看也和毛毛不搭邊……非要說的話,倒是更像爹爹身上穿的衣服。
但是爹爹不會騙豹豹……
老三湊近了些,聞了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猛的埋進毛衣里狠狠的吸了幾口:
-爹爹,這個新……新毛毛上,有氣味。
“對呀,你都聞到誰了?”
陸霄笑瞇瞇的問道。
-媽媽,白叔叔,白干爹,大姐二姐,弟弟妹妹們,狐狐姨姨……
老三一邊聞,一邊慢慢的數,最后在領口處的那一小圈停了下來:
-還有珠珠姐姐。
它頓了頓,有些不解:
-爹爹,毛毛上為什么會有這么清晰的氣味?明明你身上都不會有……
話說到一半,老三的聲音戛然而止。
趕工搓出的毛線難免有不均勻的地方。
它看到了一小撮從毛線里支楞出來的細毛。
纖長,如燃燒跳躍的火焰般的細毛。
它再熟悉不過的狐狐姨姨的漂亮尾巴毛。
再看看毛線里其他駁雜交織的顏色,老三已經猜到了大概。
-爹爹,這個,這個是弟弟妹妹們……姨姨……
它的聲音聽起來都微微有些發抖了。
“是它們讓我把毛毛梳下來做成線,然后給你織成衣服穿的。”
陸霄笑著拍了拍老三的頭:
“能很好的把你的身體和腿都包起來,穿上就不用擔心皮膚露出來,也不怕冷,可以適當出去玩了。
不過沒有你自己的毛毛那么貼合,只能像我穿衣服這樣穿。
可以嗎?”
老三呆呆的看著那件毛衣,半晌沒吭聲。
后面大大小小的毛茸茸就等著老三說好,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急性子的因因實在憋不住了,沖到老三旁邊張嘴輕輕的啃了啃老三的頭皮:
-快說可以!你媽我為了你這個新毛毛貢獻了好多我的毛毛,還有你白叔叔和老……白干爹,都沒了好多毛毛。
-你要是說不可以,我也哭給你看!
一邊說著,因因一嘴扯過陸霄手里的毛衣往老三頭上一擱:
-快穿!
老三不敢吭聲,又不會穿,只能眼巴巴的看向陸霄求助。
“好好,我幫你穿。”
陸霄有些好笑,坐下來讓老三坐在自己的腿彎里,開始幫它穿毛衣。
因因看著陸霄的動作,并沒有走開,而是同樣坐了下來,一會兒看看老三一會兒又把視線挪開,嘴巴囁嚅著又不真的開口,像是憋著什么話。
半晌,它才磕磕巴巴的小聲嚶嚶起來:
-就是,這個事情,它……你……身上的這個病,怪我,我也沒長過,我就是,就是,以為是換毛……
-你這樣,我,我看著也很難過……一會兒你穿好這個,我陪你玩……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陪你玩來著。
因因越說越小聲,把頭也別到了一邊去,躲著陸霄和老三的眼神。
看著難得這樣的因因,陸霄好笑之余也多少有點欣慰。
因因這是在給老三道歉呢。
-可是媽媽。
老三湊過去,輕輕的啃了啃因因的脖頸: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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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晚安捏。
(已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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