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平想到這里,急忙領著幾個家丁朝著寨門沖去。
在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中,寨門從里面緩緩打開。
趙文站在寨門的不遠處看著被緩緩打開的寨門,臉上滿是平靜之色。
“敢問哪位將軍大人?”王承平看著趙文這邊,向著這邊緩緩而來,手也高高的舉起。
趙文看著走過來的王承平,沉聲道:“我就是。”
趙文輕輕的揮動著手中的馬韁繩策動著戰馬向著王承平緩緩走去。
王承平看著走過來的趙文,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如今的趙文乃是宣鎮總兵,俗話說,居養體,移養氣,這身上的氣勢根本就不是尋常人所能抗衡的。
更何況死在趙文手中的建奴和韃子不知道有多少,更何況現在趙文剛剛廝殺過,這身上的殺氣更是濃郁異常。尤其是現在的趙文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王承平。
趙文身上的氣勢直接碾壓的王承平喘不過氣來,王承平將腦袋低低的埋下,不敢直視趙文一眼。
趙文看著王承平,緩聲問道:“這王家寨是你家的產業?”
王承平點了點頭,緩聲道:“這王家寨乃是我王家的祖地,正是我王家的產業。今日多虧將軍,不然的話,我王家寨定然不保。”
趙文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將手中的馬韁繩扔給身后的親衛,隨后向著王家寨走去。
他身后的親衛將他扔過來的馬韁繩急忙接住,跟在趙文的身后,牽著戰馬向著王家寨中走去。
剛剛走了沒幾步路,王河就一臉笑意的沖著趙文迎了過來。
“今日多虧將軍相救,不然的劃,在下的王家寨恐怕就會被這些土匪給攻破。
在下已經備好了酒席,還望將軍大人能賞臉。對了,敢問將軍是從哪里來的?將軍的這支兵馬看起來不太想是山西地界的啊。”王河沖著趙文拱拱手,一臉笑容的說道。
趙文沖著王河擺擺手,緩聲道:“我是從哪里來的不重要,我原本是前去平陽府的,在看到了有土匪圍攻你們寨子,所以就順手救下來了。”
“前去平陽府?難道將軍是去解蒲州、大寧、陽城之圍的嗎?”王河看著趙文,一臉疑惑地問道。
之前的時候,李自成和他的侄兒李過、以及張獻忠等陜西的流賊一起渡過黃河,聚集在一起,號稱二十萬大軍。
這二十萬大軍分成四路向山西各地攻打而去,相繼攻克了寧鄉、石樓、稷山、聞喜、河澗等州縣。
而將這些縣城攻破之
后,高迎祥、馬光玉、張獻忠、李自成又將兵力匯聚在一起,合兵攻打蒲州、大寧以及陽城。
如今,這事情已經在山西等地傳的沸沸揚揚了,所以王河還以為趙文是從別處前來平定流賊的。
趙文看著王河,緩聲道:“差不多吧,我主要是去平陽府辦點事而已。”
“辦點事?這可不像啊,如果只是辦點事的話,也不至于帶這么多的兵馬,而且這些兵馬看起來還是如此的精銳啊。”王河嘟囔了幾句,隨后對著趙文道:“將軍,這邊請。”
經過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剛才廝殺,如今趙文也覺得頗有些乏困,所以倒也沒拒絕王河的邀請。
“既然王員外盛情相邀,那我就就不客氣了。”趙文點了點頭,隨后跟著王河向著府中而去。
這個寨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整個寨子就如同一個小村子一般,里面有著五十來戶人家,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王河的宗族。
除過這五十來戶人家,還有不少的茅屋土房,顯而易見,這些房子都是佃戶的居所。
當趙文坐在王府的大廳中時,王河便讓人將熱茶端了上來。
“將軍,酒席還要稍等片刻,所以還請將軍稍微等一下。”王河一臉笑意的說道。
趙文端著茶杯,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小口的品著熱茶。
趙文喝著茶,一臉輕松的道:“這倒無妨,什么時候上來都無所謂。”
王河看著一臉輕松的趙文,笑道:“這可是上好的信陽毛尖,平常里在下根本就舍不得喝,這次為了特意感謝將軍的大恩,特意將這茶拿了出來。
說實話,這茶我也只有不到一斤,如果將軍喜歡的話,大人完全可以將其拿去。”
趙文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茶是好茶,味道不錯。不說這個了,如今我的隊伍距離平陽府還有千里的路程,而今天色已晚,我打算在王員外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出發,不知道王員外意思如何啊?”
王河笑道:“既然將軍想在寒舍借宿一晚,那是看得起在下,在下又怎么會不同意呢?”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趙文站了起來,沖著王河拱拱手,隨后向著外面而去。“我先出去處理一些事情。”
“沒問題,到時候酒席好了之后,我會派人去通知將軍的。”王河緩聲道。
看著趙文離開的背影,王河將自己的兒子王承平叫到了身前,“你去安排一下,將外面的那些士兵都安排的好好地,一定要記住,不能忤逆他們的意思,我看這伙人不像是大同鎮的兵馬,這乃是客兵,對待客兵一定要順從他們,不然的話,可是會惹禍的。”
雖然趙文救了王家寨,可是趙文的這些兵馬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而且還不是本地的兵馬。
這客兵可是最狠辣的,倘若因為一點點小事而激怒他們,讓他們記恨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趙文走出王府之后,趙大牛一臉興奮的沖了過來。
“大人,此戰我們大獲全勝,總共擊殺一千二百余人,俘虜一千五百人,而且我們還俘虜了這伙土匪的大當家。
咱們的傷亡幾乎都沒有,除過幾個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的倒霉蛋之外,其他的都好好的。”
趙大牛指了指后面被五花大綁起來,三五個士兵押著的獨眼,一臉興奮的對趙文說道。
趙文看了看被綁起來的瞎子,沖著趙大牛擺擺手,一臉云淡風輕的道:“只不過是一些土匪罷了,這有什么值得好說的?行了,這個獨眼直接押下去殺了吧,留著他也沒什么用處。”
獨眼一聽趙文要殺他,瞬間掙扎起來,他臉上滿是瘋狂之色,嘴里還不停的大罵道:“狗官,你敢殺爺爺,你們這些朝廷的狗官,老子啊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押著獨眼的一個士兵看著癲狂的獨眼,直接將掛在腰間的刀抽了出來,用刀背對準了獨眼的嘴巴,狠狠的抽了上去。
“噗嗤!”
獨眼直接噴出一口血來,這鮮血中還有不少被打掉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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