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看著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普特曼斯,開口問道:“你們在爪哇的兵力部署和具體的情況是怎么樣的?”
站在趙文身邊的年輕漢子將趙文的話翻譯了過去。
普特曼斯聽著年輕漢子翻譯過來的語,看著趙文冷冰冰的眼神,心中忐忑不已。
很明顯,趙文之所以這樣問,就是對爪哇起了心思。
趙文的火力普特曼斯是親身領教過的,就算他不知道爪哇的兵力部署,也能輕而易舉的將爪哇橫掃。
如果讓他知道了,那肯定會更加輕而易舉的將帝國在爪哇的力量連根拔起。
普特曼斯看著趙文,一下子糾結起來。
爪哇可是帝國好不容易占領下來的,帝國每年在爪哇能弄到不少的錢,而且爪哇還是帝國征伐東方的交通要道,如果失去爪哇,那對帝國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但是自己如果不說的話,那自己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活不過明天,但是說了的話,以后就算是逃出去,讓帝國知道了,帝國也不會放了自己的。
橫豎都是一個死,這讓普特曼斯一時間糾結不已。
普特曼斯雖然是熱蘭遮城的總督,但對于爪哇的兵力部署的情況知道的不多,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普特曼斯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他看著趙文,久久說不出話來。
趙文看著一臉憂郁的普特曼斯,有些不耐煩的呵斥道:“趕緊說,否則就送你們去天堂。”
普特曼斯雖然聽不懂趙文的話,可是卻能從趙文的話中感覺到一絲殺機。
年輕漢子將趙文的話翻譯了過去。
普特曼斯長出一口氣,一臉糾結的說道:“我雖然是熱蘭遮城的總督,但是爪哇的兵力部署我并不清楚,整個巴達維亞城中的兵力部署我是一概不知的。”
當年輕漢子講這句話解釋給趙文的時候,趙文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殺機,趙文一臉陰冷的看著年輕漢子,冷聲道:“你確定你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你們現在可是在我手中,我勸你還是掂量掂量吧。”
當年輕漢子將趙文的話翻譯過去之后,普特曼斯一瞬間急了起來。
他看著趙文,涕泗橫流,大聲喊道:“我確實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趙文看著已經喪膽普特曼斯,對著押著他的士兵:“將他拉下去吧。”
普特曼斯看著將自己拉下去的士兵,還以為趙文要殺他,急忙大聲喊了起來。
趙文看著普特曼斯離去的背影,一個計劃大膽的計劃逐漸浮現在趙文的腦海中。
“就算知道了你們的兵力部署,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還不如讓你們聚集在一起,直接一網打盡,連根拔起。”
趙文站了起來,看著天上逐漸西沉的太陽,對著身邊的親衛道:“將宋虎、趙大牛和毛承}他們給我找來。”
片刻之后,三人站在了趙文身邊。
趙文看著他們,開口問道:“現在城中情況怎么樣了?”
宋虎沖著趙文一拱手,開口道:“回大人,如今城中一切正常,我們也已經將城中的尸體清理了出來。除過這些東西之外,我們還在城中找到了一大批銀錠。”
“有銀子?看來這些紅夷并沒有將劫掠而來的銀子送出去。行了,不說這個了。如今天馬上就要黑了,現在城中還有城外選擇合適的營地,先扎營吧。
明天的時候,再對整個熱蘭遮城進行清理,城中的瓦礫要全部被清理出去,以后我打算在這里修建一個城池。”趙文看著幾人,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屬下領命。”三人沖著趙文一抱拳,擲地有聲的道。
......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熱蘭遮城變成了一個繁忙的工地,這兩萬士兵在趙文的指揮下,將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對熱蘭遮城進行著簡單的打理。
其實,熱蘭遮城的棱堡在這個時代還算不錯,只不過遇上了趙文。
如果是這個時代的武器的話,想要將熱蘭遮城攻打下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歷史上鄭成功收復熱蘭遮城的時候,率領軍隊猛攻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將熱蘭遮城攻打下來。
當時的時候,熱蘭遮城中的守軍只有兩千
多,而鄭成功手中的兵力足有數萬,可就算如此,依舊沒有將熱蘭遮城拿下來。
最后還是采用長時間的圍城,等到熱蘭遮城中的糧草耗盡,里面的士兵實在堅持不住才出城投降。
不然的話,想要收復熱蘭遮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圍城的那段時間中,不斷有紅夷的援軍前來,這些援軍都被鄭成功一一打敗。
棱堡在沒有強大火器的現在,乃是一個相當變態的存在。
趙文想著,以后的熱蘭遮城就按照棱堡的規格進行建造。
只不過,現在這個規模是遠遠不行的,最起碼也要能容納兩萬士兵。
在趙文領著士兵清理熱蘭遮城的時候,普特曼斯等一眾俘虜則被趙文關押在了一個用木頭樁子搭建起來的簡易的牢房中。
這個牢房四周全都是用高大的木樁子圍起來的,木樁子之間的縫隙勉勉強強能將手伸出去。
這個牢房中關押著普特曼斯和希維里兩人以及他們的一部分手下。
其他的人被趙文關押在另外的地方。
將普特曼斯和希維里以及他們的手下關押在一個地方,乃是趙文故意而為之的。
在這個牢房四周,此時只有一個士兵。
這士兵拿著一把56沖,靠在牢房外面的木頭樁子上,臉上滿是困乏之色。
普特曼斯蹲在牢房中,看著這個昏昏欲睡的士兵,臉上出現一絲興奮之色。
他看向希維里,指了指這個士兵。
希維里眼睛中出現一絲興奮之色,他擠到普特曼斯身前,指了指那個昏昏欲睡的士兵,小聲的問道:“你想怎么辦?”
普特曼斯看著士兵腰間掛著的鑰匙,低聲道:“那些士兵現在都在情理熱蘭遮城,而這片牢房距離熱蘭遮城又比較遠,現在只有這一個看押的士兵,我看咱們能逃出去的機會很大。”
希維里道:“你有幾分把握?”
“先別管幾分把握,只要能逃出去就行了。這些士兵一個個的異常兇狠,如果咱們不及時逃出去的話,到時候有很大的幾率會被這群人給殺了的。”普特曼斯一想起趙文對待自己這些俘虜的態度,就一陣的心寒。
希維里思索了片刻,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干了。只要沖出去,外面海港上面有咱們的戰艦。
和我在一起的水手剛好能湊夠開動一艘戰艦的,到時候咱們就開著戰艦逃出去。”希維里回頭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手下,對著普特曼斯說道。
“現在是白天,想要將戰艦開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咱們應該在晚上行動。”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咱們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現將外面士兵腰上掛著的鑰匙弄下來,只有先將鑰匙拿到手中之后,咱們才能有逃出去的資本,不然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兩個人蹲在牢房中,看著牢房外面的昏昏欲睡的士兵,不停的商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