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鞭聲過后,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
崇禎也在這個時候在幾個太監的簇擁下走進了保和殿中。
朝臣看著走進來的崇禎,先三扣九拜起來。
緊接著就是奏樂,在一聲聲的樂聲中,崇禎大手一揮,對著下方的文武百官,勛貴皇親喊道:“眾愛卿平身。”
眾多官員、勛貴皇親三呼萬歲之后,緩緩的站了起來。
萬壽節的流程說復雜也復雜,說不復雜也不復雜。
當朝拜的流程結束之后,崇禎坐在了保和殿的皇位上,文武官員、勛貴皇親按照上下尊卑的方式入席而坐。
因為是萬壽節,所以入席的官員非常的多,席位一直排到了大殿之外。
當然了,萬壽節的宴席乃是分餐制,不然的話,也沒有那么大的桌子。
趙文乃是宣鎮總兵,掛鎮朔大將軍印,是九邊總兵之首,所以趙文的桌子就比較靠前。趙大牛畢竟不是總兵,所以就只能站在趙文的身后。
滿桂乃是大同總兵,掛征西前將軍印,僅次于趙文,所以位置就在趙文后方,和趙文的位置緊緊挨著。
至于吳襄,處在滿桂的后方,距離滿桂的位置不遠。
吳三桂因為不是總兵,所以沒有位子,只能站在吳襄的身后。
趙文端著酒杯,沖著滿桂高高舉起,“滿桂兄,來,滿飲此杯。”
滿桂也端起酒杯,沖著趙文遙向一碰,隨即一飲而盡。
趙文見此,也將
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崇禎坐在皇位上,看著又吃又喝的趙文,心中苦澀無比。
當初就是這個趙文解了京城之圍,并且將流賊絞殆盡,原本想著大明朝還能在自己的手上實現中興,可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趙文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了,不將他除掉的話,他的危害恐怕要比建奴和流賊加起來還要大。
崇禎端著酒杯,一時間沒了心情。
溫體仁坐在文官隊伍的最前方,他看著趙文,眼睛瞇了起來。
“哼,吃相粗鄙不堪,果真是匹夫而已。”溫體仁看著趙文,冷嘲熱諷的說道。
高起潛站在崇禎的旁邊,他湊到崇禎的耳邊,低聲說道:“皇爺,事情已經辦妥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劉五就會率領兵馬前來京城。”
崇禎點點頭,一臉喜色的道:“如此正好,如此正好啊。先將劉五弄過來,然后再慢慢分化趙文的手下人馬,等他手下人馬徹底的分崩離析之時,就是趙文喪命之日。”
崇禎看向趙文的目光當中滿是陰冷之色。
趙文輕瞥了一眼崇禎,雖然看到了崇禎那陰冷的目光,可趙文對此絲毫不在意。
溫體仁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將里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溫體仁放下手中的酒杯,忽然站了起來。
大殿中的官員全都將目光放在了溫體仁的身上。
“溫愛卿可有什么事情啊?”崇禎看著站起來的溫體仁,開口問道。
溫體仁沖著崇禎拱拱手,說道:“陛下,臣聽聞宣鎮總兵頗有才名,聽說其在詩詞歌賦的本事不次于舉人,所以臣懇求陛下能讓趙文趙總兵賦詩一首,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溫體仁聲音剛落,整個大殿中全都寂靜起來,眾多官員的目光在趙文以及溫體仁身上不停的來會掃動著。
讓一鎮總兵賦詩一首,也不知道溫體仁是怎么想的?
讓一個武將賦詩一首就好比讓張飛繡花,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這種事情放在唐朝的時候,倒也常見,可是自從宋朝之后,以文御武變成了常態,武將的地位也越來越低下,能寫詩的將軍也越來越少。
到了大明朝,尤其是嘉靖之后,軍中很多將領連字都不認識,更別說是賦詩了。
再說了,趙文打仗厲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從來也沒聽說過趙文還會賦詩啊。
如果趙文真的會賦詩,那外面肯定會有流傳的詩作。
但這么多年了,也沒聽見趙文有什么詩作傳出來。
趙文很明顯就不會賦詩啊,這溫體仁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大同總兵滿桂看著溫體仁,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滿桂指著溫體仁,一臉不滿的大喊道。
溫體仁目光一凜,瞪了滿桂一眼,“滿總兵,你如何知道趙總兵不會賦詩呢?”
“是啊,朕之前也經常聽說趙總兵素有才名,能寫詩作賦。趙總兵不如賦詩一首,助助興啊。”崇禎笑瞇瞇的看著趙文,臉上滿是玩味之色。
崇禎根本就不相信趙文會賦詩,也不相信趙文能寫出什么詩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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