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總兵大人!”總管事沖著趙文行了一禮。
趙文點點頭,發問道:“這幾天煉鐵廠運轉的怎么樣?鋼鐵的產量如何了?”
“回總兵大人,如今的鋼鐵廠幾乎每個月的鋼鐵產量都會增加,現在鋼鐵廠生產出來的鋼鐵按照您的吩咐,大部分用來制造鐵軌。
制造出來的鐵軌完全能供應上鐵路的修建。”總管事詳細的為趙文說明了最近這一段時間中鋼鐵的產量。
趙文道:“不錯,不錯,好好保持下去。你先下去吧,我今天是去宋先生那里轉轉的,你不用管我。”
“那在下告退了!”總管事又沖著趙文行了一禮,隨后領著眾人走了下去。
現在的宋應星負責發電機的制造工作,雖然煉鐵廠中專門用來制造發電機的廠房還沒有制造出來,但這并不影響宋應星的工作。
在距離制造發電機的廠房沒有多遠的地方,宋應星讓人搭建了一個簡單的棚子,這個棚子就是現在宋應星工作的地方。
之前的時候,趙文來煉鐵廠考察過,所以也知道現在宋應星工作的地方。
趙文領著十來個親衛走了沒多長時間就來到了宋應星工作的地方。
還沒走進棚子,趙文就聽到了宋應星的聲音,“將這份圖紙給我重新繪制一遍,你看
你繪制的這是什么?上面的參數全都是錯的,以后你如果還是這種情況,就別跟著我了。”
雖然是一個棚子,但是棚子也挺大的,三面都有墻,在南面有一個大門。
此時的大門是打開的,趙文循聲望去,只見宋應星站在棚子中央的巨大桌子前方,正呵斥著一個十七八的少年。
桌子周圍坐滿了人,這些人對于宋應星的呵斥聲充耳不聞,只是認認真真的繪制著圖紙。
趙文輕輕一笑,對著身旁的親衛道:“你們就在外面等我吧!”
趙文說罷,便走了進去。
“宋先生這是怎么了?怎么動了這么大的怒火?”趙文一臉笑意的看著宋應星。
宋應星回頭一看,驚訝道:“哎呦,大人您怎么來了?”
宋應星急忙手忙腳亂的將桌子上的圖紙收拾了起來,隨后找出一把椅子,急忙放在趙文身邊。
那些坐在桌子旁仔仔細細繪制圖紙的人也急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趙文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對了,他犯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憤怒?以前的時候可沒見你發過這么大的火!”趙文指了指站在宋應星旁邊,手捧著圖紙,垂著腦袋的少年,看向宋應星。
在趙文的印象當中,宋應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儒雅有風度的人,趙文幾乎都沒有見過他發火。
所以,此時的趙文就有些疑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讓宋應星憤怒成這個樣子。
宋應星長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道:“大人有所不知啊,您將發電機的圖紙給了我之后,我就著手開始處理。
這些天以來,我對您給我的圖紙進行重新繪制,這次繪制的主要目的是將整個發電機的細節放大。
雖然發電機的圖紙也就三兩張,重新繪制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但是要將圖紙的所有細節放大,那就是一件非常繁忙的工作了。
這種程度的工作,光是靠著我一個人是根本干不過來的。所以,我就讓我的這些學生來幫我繪制。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別的學生都繪制的好好的,很少出錯,可是他,這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繪制一次,錯一次,這都是第三次了,上面的參數依舊是錯的。”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事。宋先生啊,繪制圖紙和其他的工作不一樣,這對人的精力要求非常大。
再說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錯了就錯了,多改動一下就行了,沒有必要發這么大的火。”
趙文看著站在宋應星面前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少年,饒有興致的勸解著宋應星。
“你還不趕緊謝謝總兵大人?”宋應星瞪了少年一眼,催促道。
少年捧著圖紙,急忙沖著趙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行了,也別給我行禮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你們的老師有些事情要商量。”趙文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學生,對著他們說道。
這些學生沖著趙文行了一禮,然后走了出去。
當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后,趙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桌子上整理整齊的圖紙,說道:“這些就是你的學生繪制的圖紙?我看看繪制的怎么樣!”
趙文說著就開始翻動起來。
良久之后,趙文放下手中的圖紙,感嘆道:“真沒想到,你的這些學生繪制的圖紙竟然如此完美,如此精準!”
這些學生繪制的圖紙除過參數的單位和后世的不一樣之后,剩下的地方和后世那些專門繪制圖紙的人相比也差不了什么。
宋應星謙虛的道:“這些學生也就繪制圖紙能好一些,其他的地方還有些不足,想要真正的獨當一面,恐怕需要不少時間。”
“哈哈,你也太謙虛了吧。一葉知秋,光是從繪制的圖紙上來看,就能看出來這些學生的不凡。宋先生,你教的好啊。”趙文指著宋應星,連連夸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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