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了,將我之前給你們說的給這些俘虜重復一遍,重復完畢之后,你們這些人就將這些俘虜帶著,往太原方向開進。
將他們送到太原之后,你們就趕緊回來。記住,這是總兵大人親自交代過的事情,一定要辦好了,誰要事偷奸耍滑,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小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些士兵,大聲喊著。
趙文俘虜的人馬不是很多,只有三千人不到,畢竟三萬多人分布在黃河防線上,而趙文攻打的也不過是黃河防線的中路。
“明白!”這些士兵沖著李小三大喊一聲。
李小三點點頭,隨后帶著這些士兵走進了俘虜大營。
當時間來到中午的時候,李小三安排的那些士兵帶領著趙文軍中的俘虜朝著太原方向開進。
除過趙文這里之外,李小三爺派出去一些傳令兵去東西兩路,將趙文的命令傳達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趙文再次向著剩余的黃河防線出發。
這個時候,孫傳庭率領著潰兵以及黃河防線的部分兵馬來到了沁陽。
孫傳庭站在沁陽的城頭上,看向城外,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宋虎率領的騎兵并沒有攻打沁陽,而是從沁陽繞道,直逼河南府治所所在洛陽。
所以,孫傳庭才能帶領這些兵馬進駐沁陽。
孫傳庭也只能進駐沁陽,因為他們的后路已經被宋虎給截斷了,他們就算是想退守洛陽,也不可能了。
“我我我我那兩萬大軍果然被那股兵馬給吞了!”孫傳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如果那兩萬大軍還在,那么孫傳庭從黃河防線撤退的時候肯定能遇上這支兵馬。
可是,從孫傳庭撤退到現在,一個人影都沒碰到。
而且,孫傳庭在半路里還見到了發生過戰斗的戰場。
雖然戰場被宋虎率領著人馬打掃了一遍,可是里面依舊散落著一些沒有被打掃干凈的盔甲旗號。
孫傳庭在看到這些盔甲旗號的時候,就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
“
唉!”吳`站在孫傳庭的身后,他長嘆一聲,“大人,咱們將黃河防線剩余的兵馬撤走了一大半,恐怕要不了幾天,黃河防線就會全線崩潰。黃河防線一旦崩潰,恐怕河南朝不保夕啊。”
“你說的這些我如何不知道?可是現在咱們有什么辦法?對于咄咄逼人的趙賊,你覺得咱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孫傳庭轉過身子看向吳`,一臉憂慮的道。
“大人,根據消息,如今那股騎兵已經兵臨洛陽城下,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后路已經被這支騎兵給截斷了。一旦趙賊的步兵攻占黃河防線,到時候兵鋒肯定直指沁陽,皆是,咱們該如何是好?咱們該退往何處。”吳`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臉凝重的看著孫傳庭。
“咱們往東南走,去開封府。現在咱們只能去開封府,除過開封府之外,咱們去不了其他的地方。”
孫傳庭看向東南方向,“通知沁陽城中,讓城中所有士紳以及守軍跟著我往東南方向后撤,繞過那股騎兵的兵鋒,明天早上出發。
要不了幾日,這里就會變成趙文的地盤。”
“可是大人,洛陽的福王以及衛輝府的潞王怎么辦?福王可是當今陛下的親叔叔,當今潞王和陛下的血緣關系也不遠,要是咱們將他們扔在這里,被趙賊俘虜了,那該如何是好?”吳`突然想起了福王和潞王,害怕晉王之事重演的他看向吳`,一臉的擔憂。
“衛輝府距離這里不遠,現在派人通知的話,也來得及。可是如今洛陽已經被那股騎兵給圍住了,咱們就算是想救,也救不出來。
要是執意去救,整不好還要將咱們搭進去。”孫傳庭一臉為難的說道。
說到這里,吳`也聽明白了孫傳庭話里的意思。
無非就是通知潞王,讓他獨自逃命,至于福王,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咱們將福王扔下,到時候恐怕咱們要吃不了兜著走啊。”吳`看向孫傳庭,滿是擔心的道。
“你覺得咱們就算將福王救出來就能吃得了兜著走嗎?救不救福王,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還不如保存實力,以圖后事。”孫傳庭說道。
孫傳庭不是不想救福王,而是根本就不能救。
孫傳庭現在手中的兵馬只有幾千人,而且還有大量的潰兵。
指望這些人去將福王一脈救出來,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恐怕連洛陽的城墻還沒有摸到,就被那支古怪的騎兵給打敗了。
“行了,不說這事了。你寫一份軍報,將此事上報上去。也不知道上次上的那封軍堡陛下受到沒有!”孫傳庭看向吳`,吩咐道。
吳`點點頭,隨后順著城墻走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孫傳庭帶著沁陽城中的士紳官員以及自己的兵馬,朝著從南方向而去。
一個晚上,沁陽城中所有的人不可能收拾完畢,跟著孫傳庭往東南而去的人也僅僅是府中的士紳官員。
至于普通老百姓,孫傳庭根本就管不上。
沁陽城中原本是鄭王的封地,可是之前趙文在河南剿滅李自成的時候,將鄭王一脈給禍禍沒了,所以孫傳庭倒也不用擔心鄭王。
至于衛輝府的潞王,在今天早上也得到了孫傳庭的消息。
在衛輝府的府城,潞王的王府大殿中,當代潞王朱常e站在大殿中央,不停的喝罵著。
“該死的孫傳庭,真是該死,當初修建黃河防線的時候,從寡人這里弄去了不少銀兩。原本寡人還以為黃河防線堅不可摧,固若金湯,沒想到,這才多長時間,就全軍潰敗了。
現在還讓寡人收拾東西,往開封府逃去。開封府是那么好去的嗎?衛輝府是寡人的封地,寡人在這衛輝府中自由自在,不受人約束。
可是開封府是周王的封地,周王是太祖高皇帝親封,寡人去了開封府,豈不是要時刻掣肘于人?
該死的孫傳庭,他手下的大軍怎么就像是廢物一樣。”潞王朱常e拿著一封書信,在大殿中不停的轉圈,臉上滿是陰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