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領命!陛下,您就放心吧。這鑄幣廠下官一定給陛下看好。”主事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趙文擺擺手,“朕先回去了,你忙去吧!”
趙文說罷,便跨上戰馬,往皇宮而去。
剛剛到達皇宮的大門外,趙文就看到了在皇宮外面等他的王七。
王七看到過來的趙文,一臉焦急的迎了上去。
“進去說吧!”趙文跳下戰馬,看向王七。
王七點點頭,跟在趙文的身后,往御書房走去。
等到趙文來到御書房的時候,趙文將御書房里面所有的人全都清理了出去,只剩下一個王七。
“拜見陛下!”王七先行了一禮,隨后站在趙文面前,“陛下,有情況!”
趙文坐在王七對面,書桌的后方,“什么情況?說具體一點!”
趙文眉頭一皺,看向王七。
王七是殿前司指揮使,肩負監察文官的職責。現在趙文準備大舉用兵,要是這個時候,城中文官出現問題,對于戰事來說,將會是一個不好的影響。
“陛下,和湯若望有關。在昨天的時候,湯若望的一個隨從準備去登州坐船離開,去爪哇。
如今去爪哇的人非常多,所以登州也有海船去爪哇。要是普通人,我們也不會去管。
可這個人卻是湯若望的一個隨從,之前陛下曾經讓臣密切監視這些人。所以,在他出宣鎮城門的時候,我們就攔住了他,對他進行了嚴密的檢查。
經過我們檢查之后,我們發現了一本書,好像和大學教授的課程有關。”王七一臉凝重的看著趙文。
趙文曾經下過命令,大學里面的所有內容禁止出海,為的就是防止被這個時候的西方得到。
趙文一聽和大學的課程有關,而且還是湯若望的一個隨從,還要坐海船去爪哇,趙文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這人是湯若望的隨從?他具體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大學的老師?他攜帶的那本書呢?”趙文眼睛半瞇,眼睛中滿是殺氣。
“陛下,人是昨天早上攔住的,從昨天開始,我們便對這個人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根據我們的調查來看,這個人僅僅是湯若望的一個隨從,也沒在大學里面沒有任職。只是給湯若望打下手,照顧湯若望的起居住行。
至于他攜帶書,臣已經帶來了。”
王七說著便從懷里取出一本冊子,放在了趙文的面前。
“大人,這上面的文字臣不認識,好像是佛郎機文。咱們這里地處北方,應該沒有人認識這些文字。”王七指著桌子上放的冊子,開口說道。
趙文將桌子上的冊子拿了起來,隨手翻開一頁,便認出了上面的文字不是英語。
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趙文不認識的單詞,看的趙文一陣頭大。
趙文會英語,可是不會這個佛郎機文。雖然字母看上去差不多,但是單詞意思的差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陛下,接下來該怎么辦?”王七看向趙文。
趙文放下手中的冊子,皺眉道:“這本冊子上面的內容朕不認識。
雖然朕不認識,可是除過湯若望他們,有人認識。去近衛軍第一師第三團找一個叫做陳大銘的營長,他之前的時候,一直跟著鄭一官在海上跑,會說佛郎機和紅夷的語,也會寫。
當初攻略臺員島和爪哇的時候,鄭一官就將他推薦給了朕。他也給朕幫了不少忙,朕看他激靈,就將他帶了回來。
對了,那個隨從呢?現在在哪里?”
“回陛下,已經被我們給關押了起來,因為事出緊急,所以我們就封鎖了消息,估計湯若望他們應該不知道。”王七回道。
趙文點點頭,“你做的不錯,就應該如此。這樣吧,你先將湯若望給朕找來。”
王七行了一禮,隨后退出了御書房。
沒多長時間,湯若望站在了御書房里。
湯若望穿著新朝的官服官帽,除過長相不一樣之外,其他地方和新朝的官員并無二制。
湯若望行了禮之后,恭恭敬敬的站在趙文的面前。
趙文沒有說話,而是瞇著雙眼,不停的打量著湯若望。
良久之后,趙文問道:“朕聽說你的一個隨從準備去登州然后坐船去爪哇?”
湯若望不知道趙文為什么要這樣問,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陛下,是這樣的。他叫做特斯巴德,是我的一個隨從,他在這里已經生活很長時間了,所以想回國看看。”
“那么他在回去的時候,有沒有攜帶什么東西?”趙文不著痕跡的問道。
“攜帶了一些,不過都是一些土特產,玻璃鏡子,陶瓷之類的。哦,對了,除過這些之外,還有我寫的一本介紹宣鎮的書。”湯若望不敢隱瞞,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
“介紹宣鎮的書?僅僅是介紹宣鎮嗎?該不會是連帶著將大學課程里面的東西都一并介紹了吧!”趙文的臉色開始陰冷了下來。
湯若望一聽這話,額頭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著。
“回回回陛下,確實只是介紹宣鎮的書,陛下之前有過命令,禁止任何人外傳大學里面的課程,所以我寫的那本書也僅僅是介紹宣鎮的書。”
聽到這里,湯若望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看這是什么!”趙文說著就將那本放在桌子上的書舉了起來,在湯若望的面前搖晃。
湯若望看著趙文手中的書,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肯定是特斯巴德被關押起來了,不然的話,這本書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你知道大學里面的課程對于整個世界意味著什么嗎?”趙文冷冷的看著湯若望。“朕記得朕以前說過,禁止你們隨意出宣鎮,你們怎么將朕的聲音當成了耳旁風?而且還攜帶著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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