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良一臉焦急的看著面前著急忙慌的金何東,實在猜不出來金何東說的到底是什么。
“大人,您怎么了?”蘇墨良急忙詢問起來。
金何東看向蘇墨良,道:“沒怎么,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和你女婿的事情有關,只是我不敢確定。”
金何東重新坐了下來,一臉凝重。
“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蘇墨良問道。
金何東道:“你可知道洪武年的那些事情?”
金何東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蘇墨良的身體就像是觸電一樣,一個激靈,開始顫抖起來。
蘇墨良能當上刑部侍郎,肯定不是普通人。
洪武年間的事情很多,可是影響最大的就是洪武皇帝誅殺功臣的事情。
“咕嚕!”
蘇墨良咽了一口唾沫,不可置信的看著金何東。
“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洪武皇帝誅殺功臣的事情?這不可能吧,當今陛下沒有道理這樣做啊,現在立國沒幾年,陛下不可能這個時候就誅殺功臣啊。
而且,如今陛下都已經準備封賞百官了,陛下不可能前腳將百官封賞了,后腳就將百官收拾了。”蘇墨良不相信的說道。
金何東一臉愁容的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你別忘了,當今陛下可是摧枯拉朽般將天下拿到手中的。
陛下從起事開始,每走的道路,都出乎意料。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人能猜到的?
不過,我覺得,陛下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不做,不代表以后不做。
這次殿前司毫無征兆的抓人,很有可能就是陛下為了后面的事情做準備。
洪武年間的時候,錦衣衛原本也不過是洪武皇帝的儀仗,可后來呢?”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陛下真的有這種想法嗎?”蘇墨良一臉焦急的問道。
蘇墨良沒有金何東想的那么深,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方面。
這個金何東的腦洞也是真的大,趙文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趙文讓殿前司抓這個盧正意,是因為這個盧正意以前是趙文手下的士兵。
再一個,就是因為盧正意是蘇墨良的女婿,趙文害怕出現徇私舞弊的現象。
如果這個盧正意以前沒有當過兵,也不是蘇墨良的女婿,趙文根本就不會出動殿前司,只會交給刑部,嚴加審查。
趙文也想不到自己這番操作會讓這個金何東想的這么多。
“誰知道陛下有沒有這種想法,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
如今,馬上就是封賞文武百官的時候。陛下在這個時候出動殿前司,估計很有可能就是敲打敲打。”金何東沉著臉,道:“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去一趟劉大人那里,看看劉大人怎么說。”
金何東嘴里的劉大人正是劉文眾。
金何東以前在劉文眾手下干過事,屬于劉文眾的老部下。
金何東說著便讓府中的下人將馬車趕了出去。
沒多長時間,金何東便坐著馬車來到了劉文眾的府邸外面。
現在的劉文眾還沒有睡覺,正坐在書房中處理著從議政院帶回來尚未處理完的事情。
金何東站在劉文眾的家門前,敲響了劉文眾家的大門。
一個門童打開大門,探出半個身子,一臉疑惑的詢問道:“你是誰?”
“我是刑部尚書,我有要事要找劉大人,還請趕緊通報一聲!”金何東沖著這個門童急忙說道。
金何東是劉文眾的老部下,為了避嫌,一般情況下,金何東是不會來劉文眾這里的。
可是,今天的事情在金何東看來,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就顧不上這么多了。
“行,我現在就去稟報!”門童急忙轉過身子,朝著里面跑去。
“嘭嘭嘭!”
劉文眾的書房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劉文眾放下手中的筆,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進來吧!”劉文眾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房門。
那個門童推開房門,對著劉文眾道:“老爺,刑部尚書來了,說有要事。”
劉文眾一臉好奇,喃喃道:“金何東除過公事之外,幾乎很少找我,怎么這次大半夜的跑到我這里來了?”
劉文眾雖然好奇,但也沒有拒絕。
“帶著他先去前廳吧,我隨后就來!”劉文眾沖著門童說道。
門童急忙又朝著外面跑去。
沒多長時間,門童來到了大門外面。
門童看著站在大門外面一臉焦急的金何東,開口道:“我家老爺讓你在前廳等他,跟著我來吧!”
門童說著就將金何東領了進去,坐在了前廳當中。
門童給金何東端來一杯茶,放在了金何東旁邊的桌子上。
可是,現在的金何東根本就沒有喝茶的心思。
金何東看著前廳外面的道路,心里焦急萬分。
就在金何東即將坐不住的時候,劉文眾出現在前廳的外面。
“你雖然是我的老部下,可是平日里除過公事之外,幾乎很少來我這里。
這大半夜跑到我這里來,有什么急事啊?”劉文眾走到金何東的面前,一臉平靜的問道。
金何東看著走過來的劉文眾,急忙站了起來。
“見過大人!”金何東沖著劉文眾行了一禮。
劉文眾擺擺手,坐在了主位上,“行了,你我也不是什么外人,行禮就算了吧!”
“坐啊,還站著干嘛?”劉文眾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金何東,開口說道。
金何東道:“大人,我坐不下。今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