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后,他會替胖丫討個說法。
接下來,他住在劉嬸家,花了兩個半天的時間,去了鄉鎮的派出所。
他沒有查到胖丫的死亡登記和戶口注銷登記。
又走訪了左右的鄉親。
這才知道,原來他和胖丫領結婚證沒多久,曾秀珠便將胖丫趕了出去。
有人在附近的村子里見過胖丫。
后來就沒見過了。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失蹤了。
查到這些消息的謝中銘,內心很是自責內疚。
都怪他,五年時間沒來過茶店鄉,更是因為不喜歡胖丫,一直沒有想過要把胖丫接去部隊隨軍。
他以為,只要往茶店鄉給胖丫匯款,就算是盡到一個當丈夫的責任了。
所以這五年哪怕就是有探親假,他也一次沒有來過茶店鄉。
殊不知,正是他的大意,害苦了胖丫。
也不知道胖丫現在是生是死。
他重新回到胖丫娘家。
前一秒,曾秀珠和胖丫的弟弟劉大柱,正在商量著該怎么辦。
“媽,胖丫那當兵的丈夫,會不會把這些年寄給胖丫的錢要回去?”
“要也沒有,都花光了。哪還有錢還給他,他要是要,我就倒地上哭。”
“可是胖丫始終是被我們趕出去的。”
“只是趕出去而已,又沒殺人放火,不犯法的,放心。”
下一秒,謝中銘邁過門檻,走進堂屋。
這一家子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指。
冷硬的面容上,帶著直刺人心的威嚴。
那雙眸子,像是淬了冰的鋼刀一樣,帶著雷霆之勢與隱忍又克制的怒意。
“你確實沒殺人放火。但是你把胖丫趕出去,胖丫生死不明,這是破壞軍婚。”
“破壞軍婚是犯法的,我追究下去,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曾秀珠再是鄉下村婦,聽到破壞軍婚幾個字,還是懂的。
這幾個字帶著震懾力,讓曾秀珠的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
走到謝中銘面前,“女婿啊,那胖丫實在是太好吃懶做了,天天啥活也不干,只知道吃,吃了睡,睡了吃,要不然她怎么可能胖成兩百多斤,我這個當媽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把她趕出去的。”
謝中銘哼聲,“當媽的可以教育子女,但是你把胖丫趕出去,幾年時間她下落不明,你不告訴我,還聯合村長一起坑我錢財,這是敲詐欺騙軍人錢財,你和你兒子還有那村長,是要吃牢改飯的。”
牢改飯三個字的震懾力,讓曾秀珠腿都快軟了。
旁邊的劉大柱,也一個勁地求情。
謝中銘堅持讓曾秀珠還錢。
這五年,他頭兩年每月寄38塊錢回來,后三年每月寄100塊錢回來。
加上被騙的錢。
總額高達六千多塊錢了。
曾秀珠倒在地上哭天喊地。
說是日子過得苦,那錢早用來買糧和看病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眼見著這些年的錢,應該已經被他們母子花光了,知道追不回來,謝中銘也無可奈何。
再說,就算要追究下去,也是之后的事。
眼下,不是收拾這惡毒兩母子的時候。
他應盡快找到胖丫的下落。
胖丫一直在外面流浪,她一個姑娘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他去鄉鎮派出所做了人口失蹤登記,報了案,希望能夠早日找到胖丫。
又想著回到部隊,動用他和父親在軍中的關系,看看能不能找到胖丫的下落。
當天,他便買了回錦城的火車票。
第二天抵達錦城軍區。
剛剛回到家屬院,謝中銘便瞧見喬星月帶著兩個孩子,站在軍區服務社外,好像在等著什么人。
他朝母女三人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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