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想在喬星月那里偷師后替代喬星月,沒想到不但沒把喬星月趕走,還讓謝師長和芳姨對她全是失望。
這會兒黃桂芳嘴上不說卻無比失望的眼神,讓鄧盈盈心里苦成黃連,她有火不敢發,只好乖巧地保證,“謝叔,芳姨,你們放心,我一定靜下心來,不急不躁,好好學。”
喬星月心里哼了一聲,又裝又演誰不會?她附和道,“謝師長,芳姨,你們也別怪盈盈妹妹,其實她天資聰慧,是個好苗子。就是中醫和西醫不一樣,它就得用時間來沉淀。”
說完奶奶的事情,喬星月走出去,來到了謝家堂屋。
剛剛進來的時候,喬星月便瞧見堂屋的墻角處,放著幾根白皮紅苕。
這白皮紅苕一看,就是產自昆城茶店村的。
這種白皮紅苕,茶店村的每家每戶,家里一挖一大堆,平時都是用來喂豬的。
曾秀珠這一趟來錦城區,背了一大筐白皮紅苕來找胖丫男人,也不知道是有啥事。
難道地上這幾根白皮紅苕,是昨天曾秀珠讓劉大柱背來的那一筐紅苕?
難道曾秀珠要找的胖丫男人,是……謝團長?
喬星月想起之前謝團長說過,他的媳婦也是茶店村的。
心里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謝中銘就是那晚她睡過的男人?
可如果地上的白皮紅苕真是劉大柱背來的紅苕,也應該是一大筐,而不是地上的那幾根。
事實上,這幾根白皮紅苕,就是胖丫媽從鄉下背來的特產,但是黃桂芳從來不愛吃紅苕,就將一大筐白皮紅苕分給了左鄰右舍,就只剩下這么幾根了。
喬星月疑惑地問,“芳姨,我瞧著這幾根紅苕像是茶店鄉的特產。昨天你們家里是不是來了茶店鄉的客人?”
茶店鄉的胖丫和胖丫媽,一直是黃桂芳心里過不去的坎。
他家老四一表人才,在錦城軍區那是多少女同志爭著搶著都想嫁的優秀男人?
老四沒遇到胖丫那檔子事的時候,多少媒人想給老四說親,那些女同志個個家境好,有文化,長得漂亮。
可是到最后,這么優秀的老四,卻娶了一個好吃懶做吃偷雞摸狗的,兩百多斤的大胖子。
黃桂芳一直不承認胖丫是自己的四兒媳婦。
更不愿意認胖丫媽這個親家母。
所以昨天知道胖丫媽來了大院,她說什么也不讓老四把人領屋里頭來,就怕胖丫媽給她抹黑丟臉。
喬星月這一問起,黃桂芳黑著臉說,“沒有什么茶店鄉的親戚來過。”
喬星月這就納悶了。
那地上那幾根白皮紅苕是怎么回事?
也許是她想多了。
要真是曾秀珠讓劉大柱背來的那一大筐,也不應該只有這么幾根。
但她還是帶著疑惑,故意又問了一句,“芳姨,一直都沒見過謝團長的媳婦。也不知道謝團長為啥沒讓嫂子來部隊隨軍?”
“你問這個干啥?”黃桂芳滿眼敵意,沒好氣道,“難不成你還想打我家老四的主意不成。”
黃桂芳特意強調道,“我告訴你,我家老四的媳婦長得又高又瘦又漂亮,你跟她無、沒法比,而且老四媳婦是正經人家,不僅有文化,又十分懂禮貌,特別尊重長輩。只是因為工作原因,才和我家老四分居兩地。”
黃桂芳說這些,無非是不想讓喬星月笑話她家娶了個胖丫那樣的,又丑又胖又好吃懶做的四兒媳婦。
面子工程這件事情,黃桂芳向來不含糊。
喬星月這才慢慢打消疑慮。
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雖然不咋喜歡謝團長那個人,也覺得他愛管閑事對她頗有偏見,但他好歹一表人才,是軍區難得一見的帥小伙,年紀輕輕還是部隊團長。
這樣優秀的謝團長,怎么可能會和胖丫扯上關系?
肯定是她想多了。
這會兒謝江去給明哲奶奶抓藥了。
黃桂芳往那長條凳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擺出這個家的女主人的氣勢來:
“喬星月,我可警告你啊。別打我兒子的主意。別以為老四老五他爸認可你的能力,你就真能嫁進我們謝家似的。你也不好好瞧瞧,你自己是什么貨色。”
“而且我聽說衛生科來了個男大夫,跟你關系不清不楚的。咋,你是準備把我兒子當備胎,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你咋這么賤呢?”
喬星月本來已經準備走了。
這會兒她牽著安安和寧寧,停下來,轉身回頭,抬頭挺胸,正面迎擊:
“我只是過來給奶奶調理身體,什么都沒做,你就這么詆毀我,怕我把你兒子勾引跑了。”
“我要是真打起主意來,你還能拿我咋樣?”
“還有,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把你兒子當備胎了?”
反正不管她說多少遍,她沒有打謝中銘和謝明哲的主意,黃桂芳也不肯相信。
索性就不解釋了。
黃桂芳起身指著她的臉,氣得怒不可遏,“你……”
黃桂芳氣得沖上去,想要抓喬星月的頭發,好好教訓教訓她。
剛一沖上去,就被喬星月扼住了揚起來的手腕,“怎么,想打人?”
這時,堂屋來人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