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月滿懷希望地看著敦厚憨實的門衛小李。
等著他的回答。
她想著只要等昨天的小張回來當值了,一定可以問出胖丫的男人到底是誰。
誰料,小李皺著眉頭道,撓了撓腦袋,沒說話,“……”
“咋啦,小李,小張有啥事嗎?”瞧著小李這反應,喬星月心尖一陣抓撓,好是一陣不踏實。
她預想著事情可能不會太順利,忙著追問,“小李,小張到底啥時候當值?”
小李有些難為情道,“喬大夫啊,真是不巧,小張昨天回老家了。”
“啊?”喬星月心情忽然沉沉的,“咋這么不巧,那小張什么時候能回來?他走的時候告訴你了嗎?”
憨厚敦實的小李又說,“喬大夫,小張不回來了。小張媽生病了,聽說病得挺重的。”
“……”這可真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喬星月的心情忽然沉到谷底。
腦子懵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咋啥倒霉的事情都被她碰到了?
剛穿過來的時候,被胖丫媽喂了配種豬的獸藥,和一個陌生男人稀里糊涂睡了。
又被胖丫媽趕出去,差點難產。
好不容易活下來,帶著兩個娃,寧寧還有嚴重的哮喘病,她們娘仨過得無比清苦,幾次都差點餓死。
現在終于知道安安寧寧的爸爸還活著了,線索又斷了。
胸口突然像是墜了一塊石頭似的,沉沉的。
但她深思了幾秒,很快就振作了起來。
既然線索斷在這里,那就先不糾結了,至少知道胖丫男人確實還活著。
眼下還是先干好手上的工作,帶好兩個娃,早點攢到錢給寧寧看病。
喬星月很快回到了衛生科。
剛一回去,梁主任笑盈盈地走上來,身后的同志還舉著一面錦旗。
上面寫著:救人危難鑄楷模,鐵血軍魂顯本色。
還有二等功的字樣。
錦旗被送到喬星月面前,一同送來的,還有二等功榮譽證書。
梁主任帶頭鼓掌,“星月,這次任務中你不顧個人安危救下了鄧教授,為國家保住了核武器研究重要人才,也為我們衛生科爭光奪彩,這是組織上頒發給你榮譽證書,記二等功,獎三百塊。”
“三百塊?”喬星月意外道,“之前不是說完成任務獎勵兩百塊嗎?”
梁主任笑道,“考慮到你中了槍傷,多出來的一百塊是組織上補給你的營養費。”
說著,梁主任便將厚厚的三百塊錢,遞到喬星月的手中。
喬星月手里足足三十張大團結。
忽然變得沉甸甸的。
這是對她的肯定,也讓她看到了安安治病的希望,她忽然有些熱淚盈眶,“謝謝組織,謝謝梁主任。”
在場的醫療同仁,無一不熱烈鼓掌,包括心里嫉妒發狂的鄧盈盈:哼,要不是喬星月,這次組織若是派她出去完成任務,她也能立功。
掌聲停。
鄧盈盈站出來,“星月姐姐,你是我們科室的好榜樣,以后我不僅要跟你學習醫術,還要好好學習你身上那股無畏生死的精神。恭喜星月姐姐!”
喬得月覺得夠惡心的。
嘴上這么說,心里不知道是怎么罵她恨她,可喬星月也裝作友好一笑,“謝謝盈盈妹妹,你這般天資聰慧,學什么都上手快,以后我一定知無不,無不盡。”
鄧盈盈心里忽然很憋屈。
她跟著喬星月學習針灸,用的就是她教的法子,自己忍著疼痛試了很多針,天天把自己扎哭無數回。
她覺得也已經掌握施針力道了,可每回給奶奶扎針時,不但不能緩解奶奶的疼痛,還讓奶奶疼痛加倍。
她好像被喬星月戲耍了。
可鄧盈盈又找不到證據,心里憋屈死了。
傍晚,又是鄧盈盈試著給奶奶扎針,非但不成功,卻扎得奶奶喊天疼地的結果。
黃桂芳急得直數落起來,“盈盈你這些天是咋學的?有沒有好好學?你說你,沒學會,你非要說你學會了,這孩子咋還學會說大話了?”
“芳姨,我,我沒有……”鄧盈盈就要委屈哭了,“我明明就是按照星月姐姐教的辦法。”
謝江瞧著鄧盈盈,滿眼都是失落,“盈盈,你奶奶扎針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還得請喬同志來。”
謝江不得不讓謝明哲,又去請喬同志。
喬星月趕過來給謝奶奶扎完針,又給謝奶奶開了一些中藥,要謝家人抓給奶奶喝。
“謝師長,這個藥給奶奶堅持喝半個月。半個月后我要根據奶奶的實際情況,調一下藥方子。堅持兩個月,奶奶的情況會好轉一些。”
謝江拿了藥方子,又問,“那還扎針嗎?”
喬星月:“扎,一周三次,也是堅持兩個月。”
謝江點點頭,對喬星月說了感激的話,然后看向鄧盈盈,“盈盈,給奶奶調理身體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慢慢學,不要浮躁,學藝要求精,急不得。”
鄧盈盈能說什么,只好委屈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