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金的極力想破壞靠山屯的新法農事,就是說明秦明的辦法好。
不然金奎何必煞費苦心地要搞破壞?
徐克己激動得老淚縱橫:“秦明賢侄!多虧了你啊!要不然…要不然靠山屯就攤上人命官司了!”
秦明安撫住眾人,沉聲道:“鄉親們!大家都看到了!不是咱們的新法子不好,是有人心腸歹毒,見不得咱們好!從今天起,大家更要齊心協力,守好咱們的靠山屯,種好咱們的地!絕不能讓壞人的陰謀得逞!”
“秦明,咱們都聽你的!”眾人欣然舉手,凝聚力空前高漲。
秦明命令蔡墩讓人將抓獲的三個家伙開嚴密看管,錄好口供,畫押按手印。
那架破壞的曲轅犁以及破壞者帶來的工具,也被妥善保存起來。
這一次,不僅要徹底打疼金奎,還要借此機會,進一步扳倒吳德昌!
就在這時,負責看管張狗剩的民團成員張海氣喘吁吁地跑來,把秦明拉到一邊,確認沒有人后,小聲說道:“明哥!不好了!狗剩…他…他死了!”
“什么?!”秦明一驚。
“就…就在關他的武器房里…像是…像是自己用褲腰帶吊死的…還…還留了封血書…”張海臉色發白地說道。
張狗剩在這個關鍵時刻“自殺”?
秦明內心一震。
旋即意識到,張狗剩絕非自殺!
而是他殺!
敵手的反應速度,遠比他想象的更快!
更狠辣!
秦明立刻悄悄地帶著蔡墩,和張海悄悄地趕往關押張狗剩的武器房。
柴房內。
張狗剩的尸體已被放下,平躺在地上。
脖子上勒痕清晰可見,臉色青紫,舌頭外吐,死狀可怖。
地上扔著一根撕扯開的布條,似是褲帶。
“秦明,是你逼死了我兒子!!老婆子我跟你拼了!”
這時老殷太太闖了進來,瘋子一樣向秦明撲了過來。
長牙舞爪!
“老殷婆子!你放屁!”
蔡墩一下子擋在了老殷婆子面前,臉被她撓出一條血印子。
蔡墩一把推倒老殷太太:“明明是你兒子拿了金奎的好處散播謠,再說明哥什么時候逼過他?這分明是有人殺了他栽贓!”
“就是秦明逼死了我兒子!!”老殷太太在地上撒潑打滾,“姓秦的,你必須給我兒子償命!”
“狗剩…我那苦命的兒啊…你咋就被人逼死了啊!嗚…嗚…”
“老殷婆子,你給我閉嘴!”蔡墩按住她,又從她腳上拽下破襪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張海則是拿起地上的張狗剩的腰帶,把老殷太太給捆綁起來。
這個裝有待修武器的武器房,非常偏僻,沒有幾個人過來,如果讓老殷太太鬧下去,肯定得滿屯風雨。
秦明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蹲下身,仔細檢查現場和張狗剩的尸體,運用前世的法醫和刑偵知識,迅速發現了多處疑點。
勒痕并非典型的自縊角度,更像是被人從身后勒死后的偽裝;布條的系扣方式復雜,不像一個“自殺”之人所能完成。
不是自殺,絕對是一場精心布置的謀殺與栽贓!
是誰干的?
何時干的?
張海說并未發現任何人靠近柴房。
能做到如此干凈利落,潛入守衛森嚴的靠山屯殺人偽造現場,絕非普通角色!
是金奎派來的高手?
還是吳德昌?
或者是錢管事一伙?
其目的,不僅是為了阻止張狗剩供出更多關于金家散播謠的細節,更是為了將“逼死人命”的污水潑到秦明身上!
這無疑是對“祥瑞”構陷失敗的又一次補充攻擊,雖然拙劣,但卻足夠惡心人,能在一定程度上混淆視聽,打擊秦明的威信。
“立刻封鎖消息!咱們三個對外就說張狗剩突發急病死了。”
秦明對蔡墩和張海吩咐道,絕不能讓張狗剩“自殺反咬”的戲碼擴散出去,動搖人心。
“明哥,那…”蔡墩指著老殷太太。
秦明看了老殷太太一眼,也覺得非常頭疼。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就見老殷太太腦袋一歪,兩腿一蹬。
死了!
秦明三個頓時愣住了!
“明哥,你看這個!”蔡墩睜大眼睛指著老殷太太的后脖頸子,大驚失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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