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趙英子算是和喬星月不打不相識了。
趙英子特別佩服喬星月的理智、淡定,還有她那處理危機時的智慧和泰然自若。
這種女同志,既坦蕩,又聰明,這才是她想結交的朋友,才不像鄧盈盈那種表里不一的,把她當槍使的小人。
以后她再也不要和鄧盈盈這種小人做朋友了。
她非逼著宋大紅和喬星月道了歉,認了錯,然后又說,“喬同志,我和我媽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希望你別往心里去。”
“行。”喬星月也是爽快的人。
既然對方道歉了,她也跟宋大紅說了一句,“紅姨,我也跟你道個歉,說聲對不起,您別往心里去。但下次你要是再陰陽怪氣拐彎抹角罵我,我照樣會不客氣的。”
趙英子笑了笑,“放心,有我在,我媽不敢再陰陽你。”
“喬同志。”說完,趙英子把手伸到喬星月面前,示意要和她握手,“可以交個朋友嗎?”
爽快的喬星月,見趙英子也是爽快人,伸手出手,虎口輕輕握住對方的手,“當然!”
旁邊一身狼狽的鄧盈盈,看傻了眼。
這兩個人咋還握上手,當上朋友了?
趙英子明明就是她鄧盈盈的朋友,是她叫來對付喬星月的。
這喬星月是用了啥法子,不僅讓趙英子反過來對付她,把她狠狠打了一頓,還把她趙英子給收編了?
鄧盈盈氣得咬緊后牙槽,沒想到自己回回都敗在喬星月手上,還敗得這么慘,啊啊啊,她簡直想要殺人。
可她面上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溫柔友好模樣,“英子,你和星月姐姐能和好,我太高興了。星月姐姐不僅醫術了得,還有一股無畏無懼的精神很值得我們學習。你和她做朋友就對了。”
“呸!”趙英子松開星月的手,一眼瞪過去,“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你昨天咋不跟我說喬同志有這么多優秀,凈說她是騷貨狐貍精了?鄧盈盈,你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喬同志就是我朋友了。你要是再敢在背后算計她坑害她,那就是跟我趙英子作對。我沒你好果子吃。”
論智慧,趙英子比不上喬星月。
但是打人她還不拿手嗎?
喬星月聽得樂呵一笑,“英子,你還真是性格豪爽。”
今天這頓飯雖然吃得不太愉快,但也不算白來,至少她結交了趙英子這么個豪爽率真的朋友。
兩人這就交上朋友了,只剩下鄧盈盈尷尬地站在那里,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面對著謝明哲、謝江、謝中銘的目光掃視,她羞愧得臉頰發燙,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謝明哲問,“盈盈,你真在英子面前這樣說星月壞話了?”
“我……”鄧盈盈要是再狡辯,好像自己也說不過去。
謝江謝中銘,更是對她滿眼失望,除了黃桂芳把委屈哭的鄧盈盈拉過來護在身前,“明哲,你咋信外人,不信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
趙英子憤怒道,“鄧盈盈,你敢對天發誓,你沒偷看喬同志檔案,你沒當著我和我媽說她壞話嗎?我敢發誓,喬同志的背景資料不是我違規查閱的,我要有半句假話,明天出門就被牛車撞死。”
“我,我……”這話,鄧盈盈哪敢接?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臉頰羞愧得越來越燙,連看向眾人的眼神也是心虛而又閃躲的,只剩下流不盡的淚水在彰顯著她的委屈。
這般模樣,讓謝明哲失望極了,“盈盈,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乖巧的姑娘,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趙英子瞪了一眼鄧盈盈,眼神里只寫著兩個字:活該!
隨即,挽著喬星月的手,“星月姐姐,那以后我們可就是朋友了。”
……
夜晚。
客人都走后,謝家終于安靜了下來。
鄧盈盈撲通一聲,跪在謝江面前,雙手奉上一根戒尺。
那根戒尺,是謝家五兄弟從小到大犯錯時,謝江用來懲戒他們的,卻從來沒有打過鄧盈盈。
鄧盈盈跪地,將這根尺子高高地舉在謝江面前,“謝叔,我知道錯了,您打我吧。我不該在英子面前說星月姐姐壞話,更不該去偷偷翻看星月姐姐的檔案。”
連她自己也知道,喬星月要是把這事兒鬧到保衛科,這種只有特務才會干的偷資料的事情,是會影響到她一輩子的仕途的。
到時候檔案上有受過處分的污點,她就別想再往上升,只能是個最初級的助理醫師。
一輩子都別想往上爬了。
這事,只有謝江能救她。
“謝叔,我給您丟臉,也給我爸丟臉了。”
“您和我爸一直是生死之交的老戰友,您們都是光榮先進的前輩,我不但沒有學習你們身上的光榮傳統,還干出這等抹黑的事情,我知道錯了。”
“謝叔,你罰我吧。”
鄧盈盈在謝家從小養到大,謝江哪里罰過她,打過她?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寵著。
加上老鄧因為救他才英雄犧牲,死前把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他,不管鄧盈盈犯什么錯,他都不會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