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將生意做大,少不得需要人手。
蘇秀兒將踏實做事的許小蛾看在心里,隨口又對趙管事說了一句:“趙管事,你如果有忙不過來的事情,可以讓小蛾幫你!”
趙管事看了眼,在熱情招呼客人的許小蛾,明白蘇秀兒是有心栽培,點了點頭:“掌柜,我知道了。”
許小蛾被叫走的時候,魏芳芳正在整理自己的鬢發,見趙管事只讓許小蛾做事,沒有叫自己,還沾沾自喜,伸長了脖子往壁隔沈記布莊看。
今日沈記布莊倒是開門了,但只有沈回雇傭的伙計和啞奴周叔在看鋪子。
“這沈掌柜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什么,自己鋪子里的生意也不守著好好打理。以后我要是嫁過去了,一定不許他天天出門。男人天生散漫,就是需要有女人管著!”
魏芳芳撇撇嘴嘀咕著,轉頭看到許小蛾將剛吃完的客人送走,一刻不停地又在幫忙收桌子。
她看不上的翻了個白眼:“馬屁精,這么勤奮做給誰看?累死累活還不就拿那么一點工錢,做得再多能分你一點嗎?她要是真把你當自己人,昨天收到那么大一盒粉珍珠,就會送你一兩顆了。”
魏芳芳想到昨晚蘇秀兒收到的那盒粉珍珠就熱眼,隨即又在感嘆自己命苦,樣樣都比不上蘇秀兒,容貌比不上也就算了,連娘都比不上。
同樣是寡婦,她娘任勞任怨結果流放了。
蘇添嬌好吃懶做成了皇上、長公主的恩人。
不公平啊。
正胡思亂想著,魏芳芳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
馬車簾子一挑,蘇驚寒身穿紫袍,提著個描金食盒走下了馬車。
他身后跟著的幾名太監手里捧著一堆吃的用的玩的,極為惹眼。
魏芳芳沒有忘記昨日在包廂里,蘇驚寒看她如螻蟻般的眼神,她想要討好,有些害怕地隔著距離彎腰行禮:“大皇子!”
蘇驚寒確實看不上魏芳芳,背后陰陽主子的婢女,換作他早就亂棍打死。
但是蘇秀兒酒樓里的雜工,他無權處置,只是淡冷地命令:“帶本皇子去見你家掌柜。”
“蘇掌柜,大皇子來了!”
根本不需要魏芳芳領路,早有人瞧見蘇驚寒,朝著酒樓里面喊。
瞬間酒樓里的食客,全都伸長脖子往外面看。
同時因為蘇驚寒的到來,看蘇秀兒的眼神又格外敬重了些。
昨日只是聽聞蘇秀兒被點為了兩位皇子妃的候選人,可到底是聽說,跟親眼見到完全不同。
蘇秀兒不喜歡高調,又因為太忙,實在沒有心思應付人。
可也知道,有些事躲不過。
長公主、皇上恩人的身份看似厲害,其實也沒有實權。
出了事,還是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蘇秀兒目不斜視,迎了出來,行禮過后,再抬眼已經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大皇子,您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
蘇驚寒對上蘇秀兒燦爛的笑容,被她漂亮的臉晃了一下。
他一抬手,把食盒往蘇秀兒懷里一塞,驕傲地撇了撇嘴。
“你當本皇子想?不是父皇發話,說讓本皇子找你增進感情,你別多想,如果不是父皇,本皇子根本不會來找你!”
“蘇姑娘,您別聽我們大皇子嘴硬。他今日一早就讓奴才給你準備吃食了。這食盒里裝的都是我家大皇子愛吃的,您打開瞧瞧,看有沒有您喜歡吃的。”
“還有這些布匹、衣裙、首飾,都是我們家大皇子吩咐給您準備的。”一個長相喜人,臉圓圓的太監躬著身子向蘇秀兒介紹。
底下的人能當著主子的面拆臺,可見蘇驚寒對下人一向寬厚。
蘇秀兒眉色微動。
蘇驚寒已經一腳朝那太監踢了過去:“讓你多嘴?”
那太監站著不敢躲,生生受了蘇驚寒一腳,但臉上笑容沒有變,可見踢得并不重。
蘇驚寒教訓完那太監,才繼續轉過頭來,臉頰微紅的將食盒蓋子掀開了。
只見里面裝著蜜餞果子、杏仁、桂花糕……一共七八樣小點心。
蘇驚寒干咳了兩聲說道:“你別誤會,本皇子不是因為對你上心,而是因為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所以才對你上心。換成其他人做本皇子未婚妻,本皇子同樣會送她這些。”
蘇秀兒總感覺蘇驚寒這些解釋有些掩耳盜鈴。
看著狡猾腹黑的大皇子,沒想到談到男女之事,這般純情。
蘇秀兒忍不住嘴角往上揚了揚。
這時,又一輛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
馬車簾子挑開,青衫落拓,手里還捧著卷書,正是蘇影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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