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侯夫人越看蘇秀兒,越覺得喜歡。
也突然理解謝,芳菲為何會突兀地上門下聘,想要故意毀壞蘇秀兒名聲了。
漂亮有本事的女人,的確容易讓男人動心,也容易激起女人的敵意。
她和謝芳菲接觸得不多,可以前從下人的嘴里,沒少聽說謝芳菲如何賢惠。
如何視珍姐兒為親女,當初玨哥兒被搶走的時候,是多么的自責難過。
可這次謝芳菲回到京城,有許多地方,給她的感覺與傳中的違和。
包括這次上門給蘇秀兒下聘。
雖然謝芳菲一再解釋,是因為兒子子嗣單薄,想要盡快替武平侯府添丁,可她還是一眼就看透了謝芳菲的小心思。
兒子沉浸在珍姐兒被毀容的自責痛苦之中,因為謝芳菲盡心盡力照顧珍姐兒,就也白不提黑白不提,不再責問。
可她卻終究覺得還是不妥。
“原本早幾日我就該登門道歉,府中臨時出了事,暫時脫不開身就拖到了現在,還望蘇掌柜不要怪罪!”
蘇秀兒一下就想到了冬松打探來的消息,想到那可憐的小姑娘容貌被毀,皺著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
她重新握住筆,在白紙上寫下——武平侯府訂購二十斤豬肉,送府上!幾個字。
筆落,再抬頭,已經是笑容舒朗:“侯夫人重了,您這般客氣,我就是想跟怪罪,也挑不出毛病。何況得罪我的人,又不是您。”
武平侯夫人身為有誥命在身的貴婦,說話卻毫無架子,跟她說話時,更像是普通拉家常。
這些都蘇秀兒好感倍增,也能理解,寧碩辭難怪會那般正直優秀。
只是娶的夫人,的確不怎么樣!
“哈哈,是。得罪你的是那謝氏,與我何干。”
武平侯夫人也眉目舒朗的笑了。
她喜歡蘇秀兒這種直白。
只有見多了說話繞十八道彎的人,才會明白蘇秀兒的直爽有多難能可貴。
她敢打賭,蘇秀兒成為皇子妃后,必定能在京中貴族圈掀起風浪。
見多了虛偽,她突然開始期待,蘇秀兒成為皇子妃的那一日。
武平侯夫人收起心思,目光在酒樓里環視了圈,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里面躺著一塊蔥綠的貔貅玉佩。
“蘇掌柜,初次見面,給你家小公子準備了一份薄禮,還請收下。”
無功不受,蘇秀兒想要推辭。
武平侯夫人已經將首飾擺放在柜臺上,往蘇秀兒身前推了推:“不值什么銀子,蘇掌柜若是不收,就沒有打算交我這個朋友。”
武平侯在朝中地位不低,能跟武平侯夫人成為朋友,就算是以后成為皇子妃,這份人脈也是助力。
何況做生意,本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蘇秀兒雖然沒有見過什么好東西,但也能看出這塊玉佩只能算是中等。
不是特別值錢,也不是特別廉價。
初次見面,收起來確實沒有心理負擔。
人與人相處,講究投桃報李,蘇秀兒想著,以后有機會,再將這禮還了。
蘇秀兒將首飾盒蓋上,收進柜子里:“那就謝謝武平侯夫人了,只是那臭小子進學還沒有回來,無法當面感謝了。”
武平侯夫人聽說見不到蘇小寶,心里閃過一陣失落。
四歲大小的年紀,男孩,這讓她想到從未見過面,就死在了外地的孫子。
現在就連孫女兒也毀了容。
武平侯夫人感覺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透不過氣。
這會,蘇秀兒已經讓松冬割好了二十斤肉,裝筐送去武平侯府。
冬松背著筐子,對武平侯夫人沒有什么好臉色。
他比較小氣,小主子不記仇,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