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侯夫人因為想到早夭的孫子和受傷的孫女,出門的時候崴到腳,雖然被身側的婢女扶住了,可是卻沒有辦法再行走,更沒有辦法上馬車,一動就鉆心的痛。
“快去請大夫!”
“請什么大夫,這附近也沒有醫館,還不如將夫人先背上馬車,回府找府醫。”
可武平侯夫人身體發福,讓誰來背就成了一道難題。
幾個婢女婆子背不動,馬夫力氣大,但男女有別。
找其他陌生男人更是不妥。
人是在自己酒樓門口摔的,總不能裝作沒有看到。
加上人家才送了禮物,還主動說了做朋友。
蘇秀兒擠進人群,看了眼侯平侯夫人不能動的腿,一彎腰直接輕松的將武平侯夫人給抱了起來。
蘇秀兒力氣是真大,武平侯夫人被蘇秀兒抱著,竟然生出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
可抱著自己的明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少夫人,蘇秀兒跟著夫人回到府里面來了。”
馬車才停在武平侯府門前,蘇秀兒繼續將武平侯夫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人才剛進武平侯府府門,這邊,謝芳菲就已經接到了消息。
謝芳菲此時正在照顧面部毀容,脾氣暴躁的珍姐兒。
她此時聞手中握著湯勺的手一抖,激動地站起身來。
“你說什么?蘇秀兒怎么攀上母親了!”
詩畫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詭異地回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小丫鬟說了,夫人是被蘇秀兒抱進府的。夫人應該是扭傷腳了。”
“縱然如此,也太不成體統了些。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粗俗不堪。正經姑娘豈會不顧禮數規矩胡亂抱人。”
的確不成提統,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謝芳菲瞪了一眼詩畫:“夠了!”
詩畫閉上了嘴。
剛還鬧著不肯吃藥的珍姐兒,見謝芳菲和詩畫神色不對,小心拉了拉謝芳菲衣袖。
“母親,那蘇秀兒是何人?您很怕她嗎?”
謝芳菲目光一閃,轉過身來,理了理珍姐兒額前碎發。
“母親的確怕她,前幾日母親因為得罪她,讓你祖母生氣了。現在她上門了,母親要繼續去給她道歉,否則你祖母會不高興。”
“我討厭祖母,祖母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怪責母親?”珍姐兒氣呼呼的,雙手環胸。
謝芳菲無奈,溫柔地教導:“珍姐兒,不可以這樣說祖母。你祖母是母親的婆母,她無論怎么對待母親都沒有錯。”
珍姐兒聲量加大:“母親,人善被人欺!”
“這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謝芳菲嘆了口氣,輕聲哄道:“你乖乖的自己先待一會,母親一會兒就回來哄你睡覺。”
謝芳菲帶著詩畫匆匆出了房間,站在院子里的走廊上,確保沒有人能聽到后,變了臉色。
她心煩意亂的壓低聲音:“無論那老不死的找蘇秀兒做什么,她必然暫時還沒有發現那小賤種的存在,否則敬榮堂不會這么般安靜。”
“可既然那老不死的和蘇秀搭上了線,那小賤種就隨時有暴露的可能,不能再拖了!”
“按照我之前的計劃,現在立即讓人去劉氏私塾找到那小賤種,毀了他那張臉!”
這些天謝芳菲沒有閑著,已經讓人悄悄打探出蘇小寶進學的地方,以及日常軌跡。
“是。”詩畫應聲,一抬眼,就看到珍姐兒從房間里偷跑出來,急匆匆的出了院子:“少夫人,珍姐兒跑了!”
謝芳菲掃了一眼后,得意的壓了壓眉眼。
“不用管她,她必是去找那老不死的給我出頭了。反正臉已經毀了,還敷著藥,蘇秀兒不可能看得出她原來容貌。”
“這樣也好,那蘇秀兒既然敢踏進我的地盤,就不能讓她這般輕松離去。縱使她要成為皇子妃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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