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就太好了。”
在皇上做好一切心里準備,為蘇秀兒大開方便之門,行使特殊權力的時候,就見蘇秀兒生怕他會反悔似的,搬來了筆墨紙硯。
“皇上,替草民酒樓招牌提字吧。”
皇上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挑眉:“你的心愿就只是給招牌提字?”
“當然。”蘇秀兒點頭警惕地看著皇上:“皇上,您不會想賴賬吧,你說了君無戲的。”
她娘懶得有機遇都不想抓,身為皇上跟長公主府的恩人,還是混成了一個一無所有村婦。
她必須得趁著皇上還沒有發現她娘不靠譜的本性前,努力多賺銀子。
這天下有皇上墨寶的酒樓可不多,她得了皇上墨寶,這客人還不得源源不斷地來。
這就是抱著會下金蛋的母雞!
皇上是不知道蘇秀兒把他比起了母雞,要是知道,他非得吐血不可,但能怎么辦呢,自己的親外甥女必須得寵著。
皇上提筆寫字,蘇秀兒殷勤地磨墨。
沈回、春桃、夏荷他們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早就清楚蘇秀兒的本性,對蘇秀兒的請求是一點也不奇怪。
蘇秀兒潑辣不吃虧愛財如命,但她有底線,從不占人便宜,跟不勞而獲比起來,更喜歡靠自己。
魏芳芳、許小蛾帶著魏順扒在后宅的門口,往酒樓大廳瞧。
瞧見皇上親自給蘇秀兒寫酒樓招牌,震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魏芳芳咂舌:“大嫂子真厲害,才跟我哥和離幾日,就已經搭上沈掌柜開了酒樓,現在又搭上皇上。長得好看就是優勢,我如果能長得像大嫂一樣就好了!”
許小蛾慌亂地拉了魏芳芳一把:“芳芳,有些話不可以瞎說的,秀兒姐是本身優秀,不是靠的容貌。而且你又忘記了,不能再叫嫂子了,要叫秀兒姐,否則秀兒姐聽到會不高興。”
“哦。”魏芳芳點頭答應,抿了抿唇依舊覺得有些不舒服:“可都是村婦啊,皇上對秀兒姐姐另眼相待,就是因為秀兒姐長得好看啊。秀兒姐是因為我大哥才到的京城。如果沒有我大哥,她遇不到沈掌柜,也遇不到皇上,這都是命吧。”
許小蛾覺得魏芳芳這個說法不對,張了張嘴,見魏芳芳羨慕恨不得代替蘇秀兒的模樣,又閉上了嘴。
也啊,同為女人,她也是羨慕秀兒姐。
沒了婆母的打壓,跟夫君的拖累,或許從今往后,她努力做活,也能向秀兒姐靠攏。
皇上離開了,春桃、夏荷親自送著上馬車。
皇上不舍地望了眼站在酒樓門口的蘇秀兒,唯恐錯過,再叮囑。
“兩位姐姐,等冬梅姐姐一接到皇長姐,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朕,皇長姐那邊有任何消息,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朕。”
如今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還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夏荷跟春桃都被叫得心驚膽戰。
已經多次糾正皇上的稱呼,但皇上執意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
而且他們知道,皇上這么叫都是因為長公主殿下。
春桃行禮應下:“是,皇上放心,無論殿下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奴婢都第一時間通知您。”
皇上終于滿意點了下頭。
春桃站直,想到之前無意看到沈回跟皇上單獨站在一起的一幕,眉頭一挑,斟酌地又問道:“皇上,不知那沈回是何來歷,他會不會跟當初暗殺長公主殿下有關。”
皇上瞇了瞇眼,盯著蘇秀兒那張臉,為確保萬無一失,不太確認地搖頭。
“皇長姐未歸,誰都有可能是那兇手。但那沈回,的確是奉朕的命令,隱藏身份在查一件大案。他應該與皇長姐被刺殺無關,但他的父親,朕確實不敢肯定。他的父親正是東靖王!”
春桃聞怔了怔,腦中浮現出東靖王年輕時那英俊張揚的臉。
東靖王當年是長公主殿下最狂熱的追求者之一。
自從長公主失蹤,東靖王主動駐守北境之后,就再也沒有見。
不過她倒是知道,長公主失蹤不到一年,東靖王就娶妻生子。
當時只覺男人多薄幸,嘴上說著愛得死去活來,轉眼就能跟別的女人過上幸福生活。
沈回姓沈,那東靖王世子叫做沈宴回,現在看來沈回就是東靖王的兒子了。
春桃在心中呸了一聲。
想到沈宴回對小主人特殊的態度,心想沈宴不會以為小主人是東靖王的女兒吧。
再想到年輕的時候,皇上就討厭圍在長公主殿下身邊的男人,春桃就沒有將心中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