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朝皇上又撫了撫身:“奴婢知道了!”
皇上了馬車,簾子放下,馬車掉頭離去。
見到皇上站在馬車上,看向蘇秀兒這一幕的人,都以為皇上看上蘇秀兒了。
可有認出春桃的,則認為皇上來鮮豚居,只是因為長公主,蘇秀兒只是湊巧沾了長公主的光。
許多年沒有動靜的長公主府中人,最近又是進宮拜見太后,又是出入酒樓,對風向敏感的人都在猜測,長公主是不是真的已經找到,即將出山。
待在皇宮,努力學習的沈驚寒聽聞消息,在空白宣紙上寫蘇秀兒三個大字,然后用朱筆畫了個大大的勾。
他更偏信于父皇是看中了蘇秀兒,這般好看又有趣的人兒,父皇看上很正常。
“沈宴回啊沈宴回啊,讓你看上就行動你偏不信,等人成了娘娘,你就等著往后見面拜叩行禮吧。”
與此同時。
寧碩辭在刑部衙門,剛處理完魏明澤的賣身契,連同魏明澤賣身的五十兩銀子正要給蘇秀兒親自送過去。
他才走出衙門,就見到了謝芳菲的馬車。
“夫君。”謝芳菲聽見婢女稟報,撩開馬車簾子,端莊得體地朝寧碩辭喊。
寧碩辭得知皇上已經回宮,給蘇秀兒送銀子這種事,原本就不用他親自去。
他不嫌辛苦地想跑這一趟,原本就是對蘇秀兒印象不錯。
覺得她一個村婦對上官家小姐,還能全身而退不容易。
自己幫著把事情處理完,也算有個了結。
現在妻子找上門,就把銀子交給侍從,上了馬車。
等寧碩辭一坐下,謝芳菲就捏著帕子,側身去擦寧碩辭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寧碩辭側了側身躲開了去,聲音淡淡:“你怎么來了?”
謝芳菲撲了個空,失落蕩在臉上,眼睛微紅。
寧碩辭假裝沒有看到。
謝芳菲苦澀地坐好,理了理衣襟:“我聽說珍珠沖撞了皇上,還差點連累你,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珍珠她一向任性,我替她向你道歉!”
寧碩辭神色軟和幾分,妻子雖跟段珍珠是表親,可一點也沒有沾上段珍珠刁蠻任性、仗勢欺人的惡習。
雖然是繼室,可也把女兒照顧得妥妥貼貼,府里的事從沒有讓他操心過。
給不了妻子想要的感情,但也應該給妻子該有的體面。
他溫聲安慰:“段小姐是段小姐,你是你,她的事與你無關,你無須道歉。”
“嗯。”謝芳菲溫婉地點了下頭,露出一脖雪白脖頸,揪著帕子,像是糾結了許久才抬頭看向寧碩辭。
“夫君,你覺得那蘇秀兒如何?聽說她聰明勇敢,還長得有幾分姿色,你若是喜歡,我找媒婆上門……”
寧碩辭冷了臉,打斷謝芳菲,聲量加大了幾分:“夫人!我對蘇秀兒只是純欣賞,無男女之情。我說了,此生不納妾。”
謝芳菲沉默了,委屈又諷刺地抿了抿唇。
是不納妾,可除了初一十五也不進她的房間。
她都嫁給寧碩辭三年多了,當初閨中密友因為懷的是雙胞胎,兩個孩子一出生就去世了。
她便嫁了過來照顧兩個孩子,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寧碩辭,就會跟她親近,結果還是把她當外人,或者是看孩子的奶娘?
想到段珍珠那句如魔音般的話,謝芳菲就又添了一句。
“你對蘇姑娘無意,也許蘇姑娘對你有意呢,聽說今日她主動求你做主了,蘇姑娘剛和離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聽說還帶了個孩子,那孩子聽說跟我們甜姐兒一樣大,若是我們玨哥還在世上話……”
“阿啾!阿啾!”
蘇秀兒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她捏了捏鼻子,覺得應該是有人說她壞話了。
無所謂,人活著就是讓人說的。
蘇秀兒目送皇上的馬車遠去,有些遺憾之前沒能跟寧碩辭說上話。
不過,寧碩辭是朝廷官員,又生活在京城,找他根本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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