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許用被子裹住身體,似嗔似怨地瞪了眼葉江:“明明是你自己太……”
“大”字她沒說出來,一是不好意思說,二是不想讓葉江誤以為她在夸他。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夸,是真的嫌棄他太大了。
葉江欺身壓下:“太什么,嗯?”
他將臉埋入溫如許頸間,故意用略帶胡茬的下巴蹭她。
溫如許被他蹭得縮著肩直笑,一邊笑一邊推他:“別,你別弄我脖子,癢得很。”
葉江把她抱在身上,越蹭越往下。
溫如許笑著在他肩上又拍又打。
就在兩人抱在一起玩鬧時,葉江的手機響了。
溫如許趕忙從他身上起來,捋了捋耳旁的頭發。
葉江起身去拿手機,看到來電,眉頭微微皺了下,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電話是葉江的父親葉榮祥打來的,一開口便帶著怒火:“你大哥遇到一點麻煩,我不管你現在是在哪個溫柔鄉,立馬給我趕回去,幫你大哥解決了。”
葉江氣笑了,點了根煙,咬著煙嘴,語氣痞冷地說:“解決?怎么解決?是把他強奸女學生的熱搜壓下去?還是把那個女學生處理了?”
電話那端的葉榮祥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強忍著怒意說:“你大哥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故意做局……”
葉江冷笑著打斷葉榮祥的話:“做局?誰能給葉家大公子做局?哪個資本家敢做他的局?”
葉榮祥還在外地巡察,一時半會回不來,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他只能讓小兒子葉江出面解決這件事,也只有葉江有實力解決。
因此葉榮祥嘆了口氣,以老父親的口語,語重心長地說:“老三,爸年齡大了,退下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一旦爸退了,葉家就全靠你了。”
“你大哥、二哥都不如你,尤其是你大哥,他年齡最大,卻最無能,所以爸擔心他要多些,并不是爸最愛他,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三個都是爸的孩子,爸對你們的疼愛是一樣的。非要說最愛,你們三兄弟,你最優秀,你才是爸的驕傲。”
葉江其實已經被說動了,卻仍是冷笑著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手心向里,手背朝外。”
葉榮祥:“你若是實在不愿意就算了,蠢也是一種錯,他自己犯的錯由他自己去受。”
葉江:“我只幫他這一次,下不為例。而且我幫他,并非看在兄弟情分上,只是彌補他兒子。”
掛了電話,葉江去衣帽間換衣服,回到臥室親了親溫如許,叮囑道:“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自己睡,別等我了。”
溫如許沒問他回去干嘛,而是乖順地點點頭:“嗯,好。”又說,“你開慢點,路上注意安全。”
葉江摸摸她臉:“睡吧。”
屋里的燈暗了下去,只留下床頭一盞小夜燈。
溫如許側躺著,正醞釀睡意,突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
她以為是葉江打來的,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很久沒聯系的高中同學李秋曼。
李秋曼性格奔放直爽,在高中時經常談戀愛,為此沒少被班上的人說壞話,男生說她是公交車、萬人騎,女生說她是戀愛腦,這還算好聽的,難聽的就說她風騷浪蕩下賤等,總之都不是什么好話。
每當那些人說李秋曼壞話時,溫如許都不說話,不發表任何評論。
溫如許是那種,就算她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在背后詆毀對方。
正因為她柔順平和,從不說三道四,所以班上大部分人都能跟她友好地相處,包括李秋曼。
-->>高中畢業時,李秋曼抱住溫如許哭,說溫如許是她整個高中最好的朋友。
之后溫如許來了北城讀大學,而李秋曼去了南城讀藝術學校。
大學這一年,溫如許跟李秋曼很少聯系,只是偶爾會在朋友圈互相點贊。
此時突然接到李秋曼的電話,還是晚上九點多,溫如許沒有立馬接聽。
等了一會兒,電話自動掛了,她松了口氣,正要把手機放下,結果又響了,還是李秋曼打的。
“喂。”她接通電話,笑著問,“怎么了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