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曼的聲音帶著哭腔:“許許,許許我好難過啊。”
溫如許問:“你怎么了?”
李秋曼哭著說:“我來北城了,來找我男朋友,結果卻發現他劈腿了。”
溫如許:“……”
她心想,你交的那些男朋友不都是這樣嗎?
李秋曼抽噎了聲:“我懷孕了,是他的,可他卻不承認。”
溫如許聽得眉頭緊皺:“他怎么能這樣呢?那你現在怎么辦?”
李秋曼無助地說:“我不知道,我明天打算去醫院流掉,你能陪我去一下醫院嗎?”
溫如許:“你現在在哪兒?”
穿上衣服,溫如許匆忙下樓,一邊往公寓大門口走,一邊用打車軟件約車。
她站在路邊等車,給葉江發了條消息。
榴梿味冰淇淋:我有個高中同學來北城了,她遇到點事,我去看看她。
她給葉江發完消息,又給李秋曼發消息安慰李秋曼。
沒一會兒,她約的車到了。
車停在后海酒吧街,溫如許看到蹲在路邊的李秋曼,快速走了過去。
李秋曼抱住溫如許就哭,哭得很大聲。
溫如許輕拍她背安撫她:“好了好了,別哭了。”
李秋曼松開,又哭又笑地看著溫如許:“許許,謝謝你。”
溫如許:“嗐,說這些就見外了。”她問,“你現在是回酒店,還是去哪兒?”
李秋曼指了指身后的酒吧:“來都來了,要不進去喝兩杯?”
溫如許詫異:“你懷孕了還能喝酒嗎?”
李秋曼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我又不要這個孩子,明天就打了,管他的呢。如果能喝流產那就更好了,還省了打胎的錢。”
溫如許:“……”
溫如許感到一難盡,她其實很想問李秋曼“你是很享受這種生活,還是故意在虐待自己?”
然而她很清楚人與人之間的界限,最終還是沒問。
李秋曼朝她笑了笑:“你想問什么就問?”
溫如許問了句:“你是不知道他壞,還是知道也愿意?”
李秋曼:“我又不傻,當然知道了。我知道他沒有多愛我,每次做,他都不戴套,不是弄里面就是弄外面,大部分情況都是弄里面,事后我都是自己吃藥。”
溫如許:“那你為什么還愿意?”
李秋曼聳了聳肩:“可能我就是賤吧。”
溫如許:“別這樣說自己,不管別人說什么,自己要愛自己。”
李秋曼拉著她手走進酒吧,要了大廳的一個卡座,又要了兩杯雞尾酒和一打啤酒。
溫如許勸她:“你少點些,我喝不了多少。”
李秋曼笑:“沒事,我能喝,你坐在旁邊陪著我就行。”
溫如許陪著李秋曼剛坐下,一個留著莫西干頭發,發梢挑染紅色的男人走到她們坐的卡座前。
男人俯身看向溫如許,笑著說:“妹妹,能跟你們拼個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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