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蘭提斯不忍再聽。他耳垂紅的幾乎要滴血,立刻將畫一把塞到程綏身上,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程綏在后面一把抓住瑟蘭提斯的手腕,語氣也是一沉,“我哪里畫的不好,你給我說說。”
瑟蘭提斯心想說什么,他能說什么?
把裸體畫拿給他看……瑟蘭提斯簡直不能理解程綏的腦回路。
“不像嗎?”
“……”
“不真實嗎?”
“……”
“色調不好看嗎?”
“閣下,沒什么問題。”瑟蘭提斯打斷了他,他低眸違心道,“我……挺喜歡。”
程綏淺淺的笑:“喜歡你不拿?”
他說著,將畫放到了瑟蘭提斯的手上:“回去好好收藏。這是我的心血,你如果敢損壞它,或者把它扔了……”
程綏笑了一聲:“我明天就重新畫一幅,把它掛澤西頭上。”
瑟蘭提斯眼睫顫動:“……閣下,別開玩笑了。”
“嗯……和你開玩笑呢。”程綏不明意味地轉動著手上的畫筆,“我喜歡開玩笑。”
先前被滴落的藍色顏料在瑟蘭提斯臉上早已凝固,程綏看了眼,又用畫筆在他臉上點了點紅:“去洗臉吧。”
瑟蘭提斯站在原地沒動,他默了片刻,朝程綏開口道:“閣下,我會珍藏的。希望下次您能給我畫一個穿衣服的,那樣會更好看。”
“你還想和我有下次?”程綏哼笑一聲,躺到了床上,“下次我可要收費了,可不給你免費畫。”
瑟蘭提斯也對自已脫口而出的話感到詫異,他自知不妥,快速開門走了出去。
洗手間里的水冰涼,瑟蘭提斯捧了幾捧澆自已臉上,才慢慢將自已先前的怪異心理壓了下去。
……他是一只已婚的雌蟲。
他是一只已婚的雌蟲。
他今夜留在這里休息便已經算是不正常了,怎么還可以再繼續和喬克奈相處?
瑟蘭提斯冷下眼眸,抿緊唇角。
……他不應該這樣。
瑟蘭提斯隨意抽了旁邊的幾張紙擦拭臉龐,那些顏料不是那么容易擦拭干凈,僅僅是用水沖了沖,依舊留下了不小的印記。
瑟蘭提斯沒再管它們,他擦干面上的水珠,徑直朝程綏的房間走了過去。
那扇房門還是和之前一樣半敞著,瑟蘭提斯走過去,發覺程綏依舊端正地坐在自已的畫板前面,留給瑟蘭提斯一個瘦削僵直的背影。
“閣下?”
瑟蘭提斯走過去,腳步一頓。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