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陸硯辭最為自卑的就是自已信息素的味道,通樣,他最厭恨,最想擺脫的,也是這股味道。
外界對他的譏諷來源于此,他受到的重創來源于此,他被一再羞辱以致于最終被徹底碾碎的自尊也來源于此。
時冕竟然就這么大大咧咧地,當著陸硯辭的面揭他的傷疤。
陸硯辭臉龐緊繃,他面色從來算不上和善,眼眸狹長,濃眉陰郁,不說話時仿佛陰森惡鬼,盤算著不知名的算計。
……什么味道?
時冕竟然問他是什么味道?
他金瞳中的暗芒斂下,剛剛平靜不久的情緒又開始再度升騰。
忽然,他感到脖頸后一涼。
那細微的呼吸灑在他腺l處,像故意挑釁,鼻尖輕輕聞了聞。
“石——臉——”
酥麻感順著后頸蔓延至全身,陸硯辭頓時站起身,他想也不想就抓起旁邊的書朝身后砸了過去。
時冕反應迅速,他往后退兩步按住身后的桌子,躲過了從前面扔過來的厚字典。
“聞一下也不行?”時冕摸了摸鼻尖。
他依舊什么味道也沒有聞出來。
無論是書中提到的臭味,還是侍從說的異味,他都沒有聞出來。
倒是聞出了陸硯辭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時冕暗暗點頭,看來他b得很徹底。
“這么喜歡聞,你信不信我把你鼻子割了?!”陸硯辭耳側泛紅,他捂住自已的后頸,像匹惡狼似地陰森森地盯著時冕。
時冕當然信。
畢竟在書中他就干了這檔子事。
“聞一聞怎么了?我又沒聞出來什么。”時冕往后退到墻角,他瞥了眼陸硯辭頭頂的數值,開口道,“我給你聞回來?”
陸硯辭唇角露出冷笑,他抓起桌上用來打抑制劑的針管,徑直朝時冕走了過去。
他要來扎你了。
000自覺和時冕隔開距離,它目測了一番針管上銀針針頭的長度,繼續說話。
好長一根針,比容嬤嬤扎紫薇的還要長。
時冕:“……”
我不敢看,屏蔽你了。
說完,000給時冕和陸硯辭的臉都打上了馬賽克。
時冕簡直無語。
他眼看陸硯辭走近,突然撿起扔在地上的字典狠狠砸向了房門。
用的力道極大,房門“嘭”的一聲巨響,顫抖了兩下。
“陸先生,不要——好疼——”
時冕靠著墻站立,他眼睛看著陸硯辭,面上表情不變,聲音卻是越叫越大。
陸硯辭狠狠擰了下眉頭。
門外還有那個小侍從在,這么短的時間,他就算拖完了地也來不及走。
他必然能聽到這里面的動靜。
就算他離開了,或者裝聾作啞袖手旁觀,時冕也能鬧出動靜讓一樓的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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