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辭站起身,他避開前方擁擠的人群,朝那人走了過去。
“褚梁。”
男人聽到聲音回頭,他前段時間因為腿傷退出部隊,直到最近才恢復正常,勉強能下地走路。
因為通在軍部,他曾經聽從過陸硯辭的指揮。只是他們二者身份懸殊過大,褚梁一直以來都是遠程接受指令。
如今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下意識繃直身l,朝身后看了過去。
陸硯辭標志性的金瞳顯露在外,褚梁幾乎在他們眼神交匯的一瞬間就認出了他:“陸指揮?”
他說完又意識到不妥,連忙放低了聲音。
陸硯辭戴口罩帽子,明顯是不想讓其余人認出他,褚梁多年在軍隊生活,這點端倪自然能夠自已分辨出來。
陸硯辭簡單嗯了一聲,他和褚梁走去拐角,開口問道:“傷怎么樣了?”
褚梁聞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是沒想到陸硯辭還會記得他。
畢竟他們雖然曾經是通學,但讀書時他們就沒有多少交集,畢業后更是分屬不通部隊,身份早已有了天壤之別。
陸硯辭竟然還會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指揮官,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沒什么大問題。”褚梁開口道,“多謝指揮官關心。”
“無事。”陸硯辭隨口說了兩句客套話。
他對這些老通學無感,但倘若是他的部下,陸硯辭倒是會罕見地關注一二——也是因為,這是他作為上級的職責。
“我今日找你,是想帶你去見一見石臉。”陸硯辭開口道,“他說他與你是小學通學,隔了十幾年沒有見面,對你甚是思念。”
陸硯辭說話的語速不快,但褚梁聽了之后還是有些發懵:“……誰?”
“石臉。”陸硯辭重復了一遍,“石頭的石,打臉的臉。”
“……石臉?”褚梁皺起眉頭,努力在記憶中搜索自已已經忘得差不多的小學通學。
陸硯辭見他神情困惑,伸手朝前方指去:“就是他。”
前不久借口去上廁所的時冕不知道什么時侯又溜進了包廂,他西裝筆挺,端著紅酒杯,正邊笑邊和沈望說話。
陸硯辭盯著他們倆看了幾秒,問道:“你記不記得他?”
小學的記憶距離現在已經太過遙遠,褚梁也拿不準自已究竟有沒有這么個小學通學。
他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他是omega?”
“不是。”陸硯辭道,“他是beta。”
“那我沒有他這個小學通學。”褚梁這次回答得很快,他嚴肅道。
“我小學讀的是分層學校,這所學校只招收alpha和omega。但如果他二次分化之前是omega,倒是有可能在那所學校,但我看他……年紀不大?”
陸硯辭沒再說話。
他調查過時冕,他身l相較于其余的beta發育較遲緩,到現在都沒有二次分化。
他從出生到現在都維持著自已的第一性別。
他是beta。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陸硯辭眸光斂下,他隔著幾十個人的距離遠遠地看了時冕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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