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那場由賈張氏掀起的鬧劇,以一種虎頭蛇尾的方式收場了。
秦淮茹關上了門,將所有的哭嚎與屈辱,都鎖在了那間陰暗的小屋里。
許大茂心滿意足地收起了掃帚,他斜睨了一眼二大爺劉海中,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
劉海中重重地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
院子里的空氣,再次恢復了那種粘稠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每個人都像上了發條的木偶,在各自的軌道上,沉默地運行。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易中海的倒臺,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權力真空。
而林逸,似乎并沒有興趣親自填補這個空缺。
他只定規矩,卻不屑于執行。
這就給了某些人,一絲蠢蠢欲動的幻想。
傍晚,林逸推著自行車,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院門。
正在院里踱步的二大爺劉海中,眼睛瞬間一亮。
他清了清嗓子,挺著肚子,主動迎了上去。
“林干事,下班了?”
他的聲音,洪亮而熱情,帶著一股刻意營造的領導派頭。
林逸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辛苦了,辛苦了。”
劉海中背著手,像個前來視察的干部,“院里今天一天,都挺安生的。”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了許大茂家門口那只喂雞的瓦盆上,眉頭一皺。
“許大茂!”
他猛地拔高了聲音,官腔十足,“你家那雞食盆怎么回事?吃完了不知道刷刷?擺在那兒,像話嗎!”
許大茂正靠在門框上嗑瓜子,聞一愣,隨即臉上就掛不住了。
“我說二大爺,您管得著嗎?”
“怎么管不著!”
劉海中把腰一挺,肚皮更圓了,“現在一大爺病了,我這個二大爺,就有責任維持院里的秩序!你這是破壞公共衛生!”
他把從林逸那里學來的招數,現學現賣。
許大茂被噎得夠嗆,剛要反駁。
林逸卻忽然笑了。
他將自行車停好,看著劉海中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緊不慢地開口。
“二大爺,說得有道理。”
劉海中的眼睛,瞬間迸發出了驚喜的光芒。
他以為,林逸這是在認可他的權威。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