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話鋒一轉,從挎包里拿出了一本嶄新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光說可不行。”
他將筆記本和筆,遞到了劉海中的面前。
劉海中愣住了。
“這是”
“既然您有心為院里分憂,那光動嘴皮子可不夠。”
林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秦代表只負責記錄,不負責處理。”
“那以后,院里再有這種扯皮的事,就麻煩您這位二大爺,親自出面協調,并且把協調的過程、結果,都白紙黑字地記在這本‘工作日志’上。”
他的聲音很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每周一,連同秦代表的評分表,一并上交街道辦。”
“也算是,給您記一份功勞。”
劉海中端著那個嶄新的筆記本,像端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他臉上的驚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轉化成了一種極其復雜的豬肝色。
記錄?
協調?
還要上交街道辦?
這哪里是放權?
這分明是給他套上了一副更沉的枷鎖!
他要是處理得好,功勞是大家的。
他要是處理得不好,這本白紙黑字的“工作日志”,就是他無能的鐵證!
“怎么?”
林逸看著他變幻不定的臉色,淡淡地問道,“二大爺,不愿意?”
“不不是”
劉海中的喉嚨里,擠出幾個干澀的字,“我就是覺得責任,太重大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林逸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里充滿了“鼓勵”。
“我相信您,能擔起這個擔子。”
說完,他不再多。
轉身,回屋。
“砰。”
門,輕輕關上。
留下一個手捧“權杖”,卻比吃了黃連還苦的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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