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劉海中,正氣勢洶洶地,走向傻柱的廚房。
閻埠貴沒有說話。
他只是轉身,從抽屜里,也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筆記本。
那是他平時用來記賬的。
他翻到空白的一頁,擰開鋼筆,筆尖在紙上,輕輕落下。
八月三十一日,上午九點。劉海中同志,在院內大聲喧嘩,影響鄰里休息。
劉海中站在傻柱的廚房門口。
他能聞到,里面飄出一股淡淡的飯菜香。
這讓他更加惱火。
全院都在為衛生檢查忙活,你何雨柱倒好,還有閑心開火做飯?
他抬起手,重重地叩響了房門。
“咚,咚,咚!”
“傻柱!開門!”
屋里,切菜的聲音,停了。
片刻之后,門“吱呀”一聲開了。
傻柱穿著一件滿是油漬的舊背心,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有事?”
劉海中被他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噎得一滯。
但他很快就挺起了胸膛,手里的筆記本,就是他的底氣。
“你看看你這廚房門口!”
他伸出肥碩的手指,指著門檻旁幾點濺出的油星,“像話嗎!馬上就要檢查了,你還在這兒弄得烏煙瘴氣!”
傻柱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隨即又抬起眼,看著劉海中那張寫滿官威的臉。
他沒有說話。
他只是將手里的菜刀,輕輕地,在門框上剁了一下。
“篤。”
一聲輕響,門框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白印。
劉海中的眼皮,猛地一跳。
傻柱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像一塊冰。
“我的地盤,我收拾。”
“用不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說完,他不再多。
轉身,回屋。
“砰!”
門,被重重地關上。
將劉海中那張漲成了豬肝色的臉,和滿院的寂靜,都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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