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許大茂同志這‘一時氣急’的一巴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就罰你,把咱們院的公共廁所,打掃一個月。”
“每天早晚各一次,必須保證干凈無味。由秦代表負責監督檢查,記入評分。”
“大家看,這個處理,公道嗎?”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林逸這個提議,驚得目瞪口呆。
罰掃廁所?
這比罰錢,狠多了!
這比拘留,還要誅心!
許大茂是什么人?
是在廠里放電影,自詡文化人的體面人!
讓他去掃全院的廁所?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不服!”
許大茂尖叫起來,聲音因為屈辱而變得嘶啞,“憑什么!我”
“你可以不服。”
林逸打斷了他,語氣依舊平靜。
“那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
“偷盜,傷人。兩件事,讓警察同志一并處理。”
“看看最后,到底是誰,更不劃算。”
許大茂的叫聲,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戛然而止。
他看著林逸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上天靈蓋。
他知道,自己沒得選。
林逸的目光,又轉向了秦淮茹。
“秦姐,你呢?這個處理結果,你接受嗎?”
秦淮茹的身體,微微顫抖。
她看著林逸,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她不用賠那一塊錢了,甚至連五毛錢都不用。
可她的兒子,偷盜的“罪名”,卻被釘死在了全院人的面前。
而許大茂的懲罰,看似解氣,卻也讓她,成了那個監督“仇人”的行刑官。
林逸這一手,看似是在主持公道。
實則,是給了她一根更粗,也更冰冷的韁繩。
讓她,再也無法回頭。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那雙總是含著三分哀怨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麻木的死灰。
“我接受。”
院子的角落里。
三大爺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默默地轉身回屋。
他走到桌前,從抽屜里,摸出了那個小小的賬本。
他翻到空白的一頁,筆尖在紙上,輕輕落下。
九月一日,上午八點三十分。林逸同志介入協調。處理方式:偷盜賠償,傷人受罰。評:公道。
寫完,他又在后面,用更小的字,補上了一句。
其手段,軟硬兼施,一石三鳥。
院內,再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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