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柱的聲音,嘶啞。
許大茂的嘴角,終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魚,上鉤了。
“很簡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院子的角落里,三大爺閻埠貴的屋里,窗簾被輕輕拉開了一道縫。
他推了推眼鏡,將院子里那兩個正在對峙的身影,盡收眼底。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了懷里那個小小的賬本。
許大茂朝著傻柱,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剛剛刷完廁所,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騷臭味。
“柱子,一句話。”
“干,還是不干?”
傻柱看著那只手,又看了看許大茂那張寫滿怨毒的臉。
許久,他才緩緩地,將手里的搪瓷盆,放在了地上。
他伸出手,重重地,握了上去。
兩只斗了半輩子的手,在這一刻,第一次,觸碰在了一起。
沒有溫度。
只有一種源于共同仇恨的,冰冷的默契。
“干!”
一個字,從傻柱的牙縫里,擠了出來。
閻埠貴的屋里,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
九月三日,上午八點。許大茂與傻柱,于院中結盟。
寫完,他合上本子,鏡片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興奮的光。
這院子里的水,終于要徹底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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