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大茂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干澀的字。
“林逸,你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沒有私仇。”
林逸淡淡地說道,“我只講公道和規矩。”
“這個職位,不是權力,是責任。你們兩個,是院里最有‘活力’的。以后院里再有誰家打架,誰家丟了東西,就由你們去解決。”
“解決了,是你們的功勞,我會親自記錄下來,上報街道。”
“解決不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那就是你們失職。”
“到時候,再談派出所的事,也不遲。”
這話,是威脅,更是陽謀。
他把一個最燙手的山芋,扔給了兩個最不可能合作的人。
他們要是接了,就得乖乖地在他的規矩里,相互掣肘,相互折磨。
他們要是不接,現在就得面對派出所的“公道”。
傻柱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死死地盯著林逸,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可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沒得選。
林逸的目光,又轉向了院子中央那攤狼藉。
“好了,既然沒人反對,那咱們委員會的第一次會議,現在開始。”
他指了指地上那堆礙眼的煤灰,和那攤橫流的污水。
“這就是你們兩位調解員,需要解決的第一個案子。”
“我給你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后,我要看到院子恢復整潔。”
說完,他不再多。
轉身,回屋。
“砰。”
門,輕輕關上。
將滿院的驚愕、屈辱和不敢置信,都隔絕在外。
院子里,只剩下兩個新上任的“治安調解員”,和一地雞毛。
他們像兩只被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面面相覷。
眼神里,是同樣的,深入骨髓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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