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
是三大爺閻埠貴。
他推了推眼鏡,從人群里擠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張紙。
那張紙,正是被他從公告欄上,小心翼翼抄錄下來的“調解流程草案”。
“二位調解員,”
閻埠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公允”,“既然是處理糾紛,就得按規矩辦。”
他將那張紙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你們自己定的規矩,第一條,是什么來著?”
許大茂和傻柱的臉,瞬間都白了。
第一條:調查取證,封鎖現場,隔離當事人。
許大茂咬了咬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王嬸,李嬸,你們倆,先別吵了。”
他指了指院子兩頭。
“一個站東邊,一個站西邊。我跟何調解員,要分別問話。”
傻柱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死死地瞪著許大茂,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可他,一個字也沒說。
一場史無前例的、荒誕的調解,就在這滿院的注視下,開始了。
許大茂負責問李嬸,傻柱負責問王嬸。
兩人各自問完,又重新聚在一起,臉色都難看得像是剛吃了一斤死蒼蠅。
“她說你先罵人。”
傻柱甕聲甕氣。
“她說你先挑事。”
許大茂沒好氣。
這成了一筆糊涂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