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眼神在聽到“葉建明”三個字時,微微一凝,但旋即又恢復了平靜。
不動聲色地將秦邵杰搭在他肩上的手輕輕挪開,端起桌上僅剩的半杯殘酒,和秦邵杰碰了一下,語氣淡然地說道:“老秦,喝多了。朝堂上的事情,自有分寸,無需你這般操心。”
“分寸?將軍,俺知道你沉得住氣,可這口氣俺咽不下!”
秦邵杰被江寒這么一說,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像是被點燃了引線的火藥桶,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盤碗碟一陣叮當作響,酒水四濺。
“他娘的!”
“他一個葉建明算個什么東西!不就是仗著將軍你現在還沒個正兒八經的功名在身,才敢這么囂張跋扈,不把咱們北疆軍放在眼里嗎?”
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仿佛要將那遠在京城的葉建明抓過來暴揍一頓:“咱們在北疆拋頭顱灑熱血,哪個兄弟身上沒幾道傷疤?他葉建明呢?他躲在京城里,錦衣玉食,吹著暖風,抱著小妾,他知道個屁的邊關疾苦!”
“將軍你放心!”
“等再過些時日,咱們大軍班師回朝,圣上論功行賞起來,你的功勞,那是板上釘釘的!他一個文官,天天坐在京城衙門里享清福,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兒,哪里懂咱們在刀口上舔血的不容易!”
秦邵杰越說越氣,指著京城的方向罵道:“到時候,看他還敢不敢在將軍你面前放肆!俺第一個帶人去拆了他的尚書府,讓他也嘗嘗沒衣穿、沒飯吃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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