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時間好像減慢了速度,冷冽的寒風刺骨,今年第一場雪遲遲不來,上了年紀的老農預感雪災,西寧的柴火與木炭價格翻了一番。
春曉也囤了大量的柴火與木炭,她的酒樓與茶樓在寒冷的冬日,高調開業,春曉將一道道菜畫出來擺放到酒樓外,色彩鮮艷的特色菜單,很是吸引目光。
開業第一日,依靠一些消費多少能抽象的活動,吸引不少客人,加上來捧場的趙家主等人,開業沒冷場。
特色的紅糖粉等,成了酒樓和茶樓的招牌,茶樓的擺盤精致,酒樓主打量大管飽,加上一些現代的特殊小食,為酒樓留下不少客人。
哪怕在冬日生意冷淡的季節,春曉的酒樓也有忠實的客源。
相對于酒樓的細水流長,茶樓才是真的火爆,為數不多的包廂排到一個月后。
春曉喜歡待在茶樓,聽著樓下說書,琢磨新的故事。
田外公找來的時候,就見外孫女沒形象的趴著聽說書,“楊姑娘的日子真自在。”
春曉將桌子上的瓜子皮掃到垃圾桶內,起身為外公拉椅子,“您老出將軍府怎么沒捎信出來,我好去接您?”
田外公直接丟大雷,“錢將軍想請我進京當幕僚,說有辦法幫田家離開西北。”
春曉消化完信息,嗤笑一聲,“田家三代不能科舉提都沒提,這是想拿捏田家,順便拿捏住我爹?”
田外公等店小二換了新茶,給自己倒一杯暖暖身子,聲音很輕的道:“你爹升校尉被王將軍委以重任,他單獨帶一支兵馬,兵權誰不想要?”
幸虧春曉耳朵夠靈才能聽到外公說什么,“三皇子不老實。”
田外公注視面前的點心盤子,潔白的瓷盤用各種食材拼成畫,另一個做成盆景枝頭上掛著幾個燈籠,“這兩盤點心賣多少錢?”
春曉伸出個巴掌,耳邊好像能聽到金錢入賬的鈴聲,“半兩銀子一盤,這盤點心只有三個燈籠能吃。”
田外公嘶了一聲,“買的人多嗎?”
“西寧城窮的是百姓,富商和權貴可不差銀錢,我這間茶樓最賺錢的不是茶水,而是這些點心和樓下說書的分成。”
田外公見茶樓伙計又端上來兩個冰杯,杯子里的液體分三種顏色,“這又是什么?”
春曉用帕子捏住冰杯,“果酒,可惜琉璃太貴,用琉璃酒杯最佳。”
她熟悉燒玻璃制作流程,現在不是拿出來的時機,她要等!
田外公學外孫女用帕子拿冰杯,一杯酒水入肚,冰涼又清爽,嘴里回味著果子的甘甜,“的確不錯。”
他已經懶得問賣多少錢,一定很貴,“再來一杯。”
“不行,您身子骨受不得太涼的酒水。”
田外公原計劃見過外孫女就回家,現在改變了計劃,“我已不在錢將軍府教書,日后在城里陪你。”
春曉,“舅舅們很惦記您。”
她一點都不想和老謀深算的外公整日相處,她的秘密太多。
田外公聽著樓下的說書聲,環顧一圈聽書的人,嘴角噙笑,“我當年也曾寫過志怪小說,斷案的小說不難。”
春曉震驚,從未聽娘說起過,“您還寫過小說?我怎么不信呢?”
田外公傲嬌,“你以為你的寫作天分隨了誰?楊家人嗎?”
春曉,“”
有沒有可能,她在現代接觸得多,所以點子特別的多?
田外公越看外孫女越自得,外孫女真像他,“你外公我可在刑部待過,什么卷宗沒見過,你見識還是太少,我給你寫斷案故事,保證新奇。”
春曉拉著外公的袖子,“外公,您才是真大神,我需要您!”
自己寫的故事再精彩也覺得沒意思,她期待外公寫的故事!
田外公端著架勢,“你不是說你舅舅們惦記我?”
“您跟著我住,舅舅們只會放心。”
田外公沒崩住,給外孫女一個腦瓜崩,“小滑頭,我勉為其難留下來陪你。”
春曉叫來徐嘉炎,讓他安排人回宅子收拾屋子。
田外公等徐嘉炎離開,語氣遲疑,“你真不考慮招他入贅?”
春曉,“不,不會,以后也不會。”
田外公失笑,“看來是真不喜歡,我離開將軍府,錢夫人還想從我這入手你的親事。”
“反正沒戲。”
田外公摩挲著茶杯,“我估計今年匈奴不會有大動作。”
春曉輕輕嗯了一聲,她和外公的猜想一致,第一世記憶里的大舉進攻,這一世會提前,而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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