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嚴岳這么不禁嚇,直接給毀了,她微微蹙眉:“起來。”
嚴岳連忙爬起來,愣愣望著她:“你,你被-->>發現了?”
陸政緊盯商蕪:“聽說你懷孕了?”
“對。”商蕪走過去,“讓我見陸讓。”
嚴岳眼珠子都瞪圓了。
陸政倒是很淡定,笑笑:“商小姐,你這招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且不說你可能在說謊詐我,就算你真的懷孕了,不是我認可的私生子,也絕對不可能認祖歸宗,進我玉家。”
“我不是用孩子要挾你,只是,孩子父親是陸讓,要不要他,還有我們之間的感情怎么處理,我需要陸讓站出來,親自給我個解釋。”
商蕪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直視著陸政。
陸政瞇了瞇眼,看她良久:“陸讓再次發病,被千玨送到心理醫生那兒治療,沒法見你。”
商蕪心里一緊,脫口而出:“我要去找他!”
陸政冷笑:“不可能,來人送商小姐回去。”
“上次的事,千玨應該跟你說了,陸讓看見我能夠恢復理智,我單純只是為了幫他盡快擺脫發病階段,沒有別的企圖,讓我過去。”
商蕪攥緊拳頭,居高臨下地望著陸政:“堂堂皖湖數百名保鏢,你還怕我拐了陸讓逃跑?”
陸政沒說可說了。
他第一次見有女人敢藏在后備箱里過來糾纏他兒子,敢自信滿滿地說出,能幫陸讓擺脫心理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
陸政靠在沙發上,淡淡道:“讓你見他,可以,條件是你必須幫他清醒過來,再立刻離開皖湖,再也不要糾纏他。”
商蕪緩緩抿唇,忽然輕嗤。
“終于知道陸讓為什么得病了,有這么個爹,心理能健康嗎?”
保鏢變了臉色。
嚴岳嚇得腿一軟,趕緊去拽商蕪:“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趕緊給陸先生道歉……”
商蕪甩開他的手,淡淡道:“好,我同意。”
陸政也沒因為她剛才說的話惱怒,擺擺手,示意保鏢帶她過去。
商蕪扭身就走,下臺階的時候腳步很快。
嚴岳看著她著急的步伐,連忙沖上去,低聲問:“你真懷孕了?”
商蕪無語:“你有腦子嗎?我能憑空在肚子里搞出個孩子來?”
她跟著保鏢一路離開別墅。
皖湖綠化做的非常好,別墅住所錯落有致,到處都是很有意境的園林。
商蕪和保鏢穿梭其中,繞過一片芭蕉林,入眼是一棟木屋。
千玨正在外面站著,和心理醫生說話。
商蕪走過去問:“陸讓呢?”
千玨已經接到陸政的通知,淡淡道:“在里面,這次他的狀態非常憂郁絕望,一直想傷害自己,做了心理疏導,現在正在休息,你悠著點。”
商蕪沒理他,進去。
她一推開木屋門,就看到陸讓正在桌邊坐著,緊盯著窗臺上的花瓶,眉眼間盡是郁色。
商蕪愣了愣,放輕腳步走過去:“陸讓,你還好吧?”
聽到這道聲音,陸讓一滯,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商蕪走過去:“陸讓,你現在怎么樣?能認出我是誰嗎?”
陸讓猛地起身,因動作太大,椅子被帶著倒下。
他走過去,一只手扣住商蕪的后腦,吻住她的唇。
商蕪僵住,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就先下意識攀住陸讓的肩膀,回應他。
“里面什么情況?”
千玨敲敲門,不確定剛才里面是不是有桌椅倒地的聲音。
商蕪微微錯開半分,紅著臉,氣喘道:“沒事。”
她拉下陸讓的手,小聲問:“你怎么恢復了?”
陸讓伸手撫上商蕪的臉頰,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紅唇,低聲道:“他們趁我沒防備,強行把我帶回來,我通訊設備被收,聯系不到你,只能主動觸發病情。”
“我在賭,賭千玨會將你能讓我清醒的事告訴陸政,賭他會把你帶過來。”
商蕪深吸一口氣,迎著他深邃的眸,心里疼了疼:“你又這樣傷害自己。”
陸讓不想讓她擔心:“沒關系,我現在不是好了嗎?”
“可惜,不是陸政讓我來看你的,我偷偷藏在后備車廂,讓嚴岳帶我過來的。”商蕪嘴角上揚。
陸讓眼神微暗,抓住她的手,聲音微沉:“你還笑得出來?從外面來這里至少需要三個小時,你就在后備車廂藏了三個小時?”
商蕪笑笑:“那還不是為了見你嗎?”
陸讓沉默兩秒,將她拉進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
“再等我一周。”
他低聲道:“我會去找你,只是現在婚書在他手上,我要想辦法拿回來。”
沒有婚書簽字,就不是真正入玉家。
他要商蕪做玉家少夫人。
這件事,誰也攔不住。
商蕪點頭:“好,我在外面等你。”
陸讓頓了頓:“周詞還沒消息嗎?”
“我已經有他的行蹤了,很快找到他,這個不需要你操心,照顧好自己。”
商蕪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現在怎么樣了?”
千玨語氣懷疑。
陸讓神色微冷,握住商蕪的手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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