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什么?下車。”
保鏢敲敲車門催促。
嚴岳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只好走下來。
他側過身,和兩個搜他身的保鏢笑著開玩笑。
“這沒有什么檢查的必要吧,我和陸律師認識那么久,是大學同學也是同事和朋友。”
“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保鏢不理會他,搜完就往車的方向走。
見狀,嚴岳心里一緊,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兩人檢查完里面,就去檢查后備箱。
嚴岳正不知所措,忽然收到商蕪發來的消息。
他迅速看完信息內容,抬手攔他們:“等,等等!”
兩人同時停下來,看他。
“怎么?”
嚴岳匆匆兩步走過去,直接擋住后備車廂。
“這里面是給你們少爺送的貴重物品,你們可以打開檢查,但要是里面的東西丟失,你們也要負責。”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
嚴岳輕哼:“再說我又不是沒來過這里,皖湖里面也有數不清的保鏢,難道我還能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做傷人的事?”
“那你們皖湖的保鏢也太廢物了吧!”
幾句話砸下來,保鏢一時從中找不到重點。
嚴岳拿出手機對準他們,開始假裝錄像:“現在東西能不能完好無損送到,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你們要是打開后備車廂,那就說不清楚了,開吧開吧,我現在就錄上,到時候出問題,誰也跑不掉!”
兩人頓住了。
他們只是奉命來檢查,并不知道嚴岳來皖湖干什么。
一聽這話,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為,嚴岳來給少爺送的東西易碎脆弱,不是能輕易觸碰的。
當下,兩人有些忌憚地退開,沒有再動后備車廂的意思。
“好吧,我們就不亂碰了。”
嚴岳輕哼一聲,額頭已經冒出亮晶晶的汗水。
他直接打開車門走進去,瀟灑地伸手,朝著車窗外面揮了揮。
車開進皖湖的地盤,嚴岳才徹底松了口氣,瞬間苦哈哈地擦擦汗水。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嚇得我心臟病都要犯了!商小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我會死的!”
商蕪懶得回他。
她雙腳蹬著后備車廂里的尾部,在這狹長的空間里勉強能夠躺平。
商蕪緩緩翻了個身,揉著有些酸痛的肩膀。
隔著車座和后面的遮擋,嚴岳知道她不好回答,但聽著她在里面動來動去的動靜,就替她悶得慌。
“商小姐,你也太拼了,換做我根本沒辦法在里面待太久。”
商蕪閉著眼睛,靜靜閉目養神。
車開了兩個小時,終于停下。
兩排的黑衣保鏢齊齊看向嚴岳。
嚴岳連忙把后備車廂解鎖,先拿著根本不是陸讓的錢包進別墅。
黑衣保鏢有八個人,依舊分列兩旁,看住大門。
商蕪一腳踹在后備車廂上,腳尖抵著車門往上推。
眾人一愣,看到后備車廂竟然開了,果斷圍上去。
看到里面還有個熱得滿臉通紅的女人,他們不由驚訝。
“你是誰!為什么藏在后備車廂里混進來?”
商蕪翻身跳下來,拽拽衣服:“我是陸讓的女朋友,要見他。”
為首的保鏢瞇了瞇眼:“你是商蕪?”
商蕪點頭:“對。”
保鏢臉色一沉:“先生有命令,不讓你和少爺再接觸,你竟然還敢躲著混進來!馬上走!”
商蕪不動,迅速抓住重點:“所以不是陸讓不理我要回來,是你家先生強迫他?”
那保鏢沒了耐心,直接伸手抓商蕪。
商蕪紅唇微勾,淡淡道:“我懷孕了。”
保鏢的手距離她五厘米處,僵住。
其他人也紛紛愣了。
商蕪捂著肚子,好整以暇地挑挑眉:“現在可以讓我去見陸讓,或者他爹了嗎?”
保鏢頭子深吸了口氣,尚且處于震驚當中:“在這里等等。”
他快步進去,來到客廳里,俯身對著陸政說了幾句話。
嚴岳不明所以,輕咳一聲開口:“那個,先生你還沒告訴我,我可以走了嗎?”
陸政聽完保鏢的話,擺擺手,繼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里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你倒是厲害啊,千方百計來送東西,就是為了把商蕪帶進來?”
嚴岳心里一驚:“啊?”
“是啊,商家都和鼎豐合作了。”陸政站起來,背著手,冷冷盯著他,“你自然應該討好你的金主商蕪,唯她命是從。”
“不,不是這樣的,我對先生也是一片忠心!”
嚴岳哆嗦著就要跪下,非常后悔一時沖動幫商蕪這個忙,這不是找死嗎!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先生你饒了我吧!我對你的忠心感天動地日月可鑒!我們就是太擔心陸讓了,所以……”
話還沒說完,人就進來了。
商蕪跟著保鏢后面,信步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