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方案調整,人文素材增多,原本寬裕的一星期拍攝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為了不超時,這一周,沈今懿每天忙得昏天黑地,不用陸徽時哄,更沒工夫挑剔床不夠舒服,每晚累得倒頭就能睡。
最后的一場拍攝在電視臺搭建的棚內,拍完最后一個鏡頭已經到了下午。
工人小心翼翼收納從博物館借來的工藝品裝車,琉璃硬度比玻璃高,但也脆,稍不注意就有損壞。
這批工藝品都是名家燒制,一件價值在幾十萬到一百萬不等,是以兩位183壯漢在一邊做指揮做幫手,半點不敢分神。
幾日的相處,制片人大叔對沈今懿十分欣賞,叼了根沒點燃的煙過來和她閑聊。
大叔背著手,裝模作樣東拉西扯一番,從這幾天的天氣說到晚上餐廳的招牌菜,還沒說到主題。
沈今懿飯后水喝多了,有點想去衛生間,不得已打斷他:“叔叔,都是自己人,您有話就直說吧。”
大叔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笑瞇瞇問道:“小沈吶,個人問題解決了沒有?你看小周和小齊怎么樣?體制內、鐵飯碗、都是獨生子、模樣周正、有房有車、作風優良,條件都不錯,你看看瞧得上不這兩個小子不?”
沈今懿憋得甚至恍惚了,啊了聲,“兩個都”
“你想得美!挑一個!”
沈今懿這才回神,拉出藏在襯衣下的項鏈,藍鉆在陽光下照耀下璀璨華麗:“叔叔,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已經結婚啦。”
大叔受人之托,被那兩個慫包臭小子求著才厚著臉來打聽消息。
他活了半輩子,眼光毒辣,見面第一眼就看出沈今懿出自大富大貴之家。
即便小姑娘謙卑有禮,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她的氣度和見識,都不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