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軟綿綿的步子去開門,房門緩緩打開,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沈今懿昏沉的大腦還反應不過來,以為是在自己的夢里。
他明明,昨晚上通話時才到北城,要為今早的一個峰會開幕式致辭。
宣城沒有機場,過來要從省會城市轉高鐵,他是一個人來的,白襯衣西裝褲,外套挽在臂彎,腳邊放著他的登機箱。
門廊的光傾瀉而下,落在他的肩頭,風塵仆仆也擋不住他一身內斂的紳士感。
沈今懿整個人呆愣在那里,陸徽時垂眸,目光專注而克制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臉被一頭亂蓬蓬的長發襯得愈發小,也可能是瘦了,昨晚有了醉意才去洗的澡,睡衣扣子扣得亂七八糟,露出一側平直的鎖骨。
陸徽時高她很多,很輕易便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膚之下,飽滿漂亮的起伏。
他換了只手拿外套,剛準備伸手,就看到眼前的人眼睛一點點睜大,接著毫無征兆,撲進他懷里。
腎上腺素在這一刻急劇飆升,沈今懿伸手抱他,驚喜地叫出聲:“陸徽時!”
他來接她回家了。
陸徽時彎下腰,穩穩接住她,溫熱撞了他滿懷。
他環著她纖細的腰肢,呼吸在她耳畔浮動,抱緊她之后卻是煞風景的一句叮囑:“以后記得問清楚是誰再開門。”
一來就教訓她,沈今懿有點不高興,從他懷里退開,但知道這次是自己疏忽大意,乖乖應了:“記住了。”
又慫又乖,陸徽時彎唇,捏捏她的臉。
他不是故意掃興,只是養貓的人都知道,貓咪犯錯,只有當場的訓誡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