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懿大而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唇瓣微張,陸徽時眸色轉深,低下頭去,卻在離她的唇寸余時停下,輕輕嗅了嗅。
“剛剛親過羔羔了?”他說,“一股小貓味。”
“親了。”沈今懿瞇了瞇眼,不悅道:“你嫌棄羔羔還是嫌棄我?”
陸徽時不做回答,沈今懿心里升起一股不服氣的勁兒,“我偏要親。”
她蠻橫地勾著他脖頸往下拉,不由分說吻上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陸徽時喉間溢出一聲笑。
還挺霸道的。
沈今懿親上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幾乎是瞬間,他就在這個吻里反客為主。
手臂牢牢攬著她的腰,將人緊緊束縛在懷里,他抱著她翻身,覆在她上方,強健有力的肌理力量爆發,男人的強勢和霸道一覽無余。
“唔”
沈今懿尚來不及反應,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她只能沉淪。
夜燈亮度調到最低,暖調的光將夜晚烘托得黏稠馥郁。
他親吻她的唇,低笑著在她耳邊夸了一句:“寶貝好漂亮。”
沈今懿因為他一句調戲的葷話燒得渾身滾燙。
他這是什么癖好啊?!
沈今懿胸口起伏,推不動他,羞惱道:“你又撕我衣服!你你好變態!”
后半句話沒能夠罵出來,她又被吻住,碎成一片破布的裙子被陸徽時隨手扔出被子外,輕飄飄地堆疊在地毯上。
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情動,沈今懿不太穩地喘息,她咬了咬唇,糾結半晌后,埋在他頸間細聲細氣開口:“你想,也可以。”
帶著潮意的呼吸落在陸徽時頸側,他偏頭看向她,沈今懿的臉紅潮泛濫,比床頭的玫瑰艷麗,漂亮的眼尾洇濕,因著自己大膽的話而羞澀,目光卻沒有閃避。
她看起來,很好欺負。喉嚨干得發澀,陸徽時深深吐出一口氣,親了親她的眼睛。
男人一貫淡沉從容的聲線繃緊,喑啞無比:“今天不行,家里沒有準備。”
沈今懿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面上又燙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么,哦了聲。
陸徽時聽出她的不自在,故意問她:“或者我現在叫人送來。”
她回國后的生活還不夠深度體驗,不知道現在外賣行業的覆蓋率驚人,輕易就被一句話騙到。
讓人送,那不是就讓別人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了嗎?
沈今懿輕輕哼了聲,“過時不候了。”
她嫌他重,也熱,推他起身,動作間雪白的肩頸從薄被下露出一截,“去給我拿衣服。”
陸徽時正想開口時,感受到一道打量的視線,他蹙了下眉,一轉頭,就對上一雙好奇睜大的圓溜溜的藍眼睛。
羔羔在床的一側端莊地坐著,歪頭觀察了好一會兒兩個主人不帶它玩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