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回本科化學,研究生階段學的藥學,月底將入職一家藥物研究機構。
藥物研究周期長,失敗風險大,可以簡單概括為兩個字:燒錢。
想到陸徽時會是他最大的金主爸爸,他生硬地安慰了一嘴:“不過也不用這么悲觀,你要對你自己有信心,別的不說,就你這張臉”
他又想到,這兩兄弟五官長得有六分相似,樣貌還真不是陸徽時得天獨厚的優勢,于是話音一轉,“再怎么說,你是國家承認并保護的關系,現在要離婚那可不容易啊”
對面的人目光冷冷淡淡掃過來。
顧燕回無辜地眨眼:“你知道的,我從小語文就沒有及格過。”
陸徽時懶得聽他瞎扯,“出成果了?”
說到專業相關,顧燕回收了不著調的樣子,和陸徽時大致聊了聊。
融達目前的主營業務還是在金融、地產、科技、新能源等方向,不涉及到醫藥相關,但這一塊市場廣闊,有無限的潛力,陸徽時有意向進軍。
這個契機,就是顧燕回。
腦疾病是最為復雜的疾病,藥物副作用大、起效慢,國內在神經領域創新藥物方面仍有較大空白。
顧燕回主攻精神類藥物研究,在發現階段,有望研制全球目前為止,唯一一款速效、長效受體拮抗劑。
他看著陸徽時,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順利,五年內可以進入臨床。”
那將是治療抑郁癥上的創新性突破,且沒有顯著的成癮性副作用。
陸徽時眸色深湛:“你入職之后,找個時間詳談。”
顧燕回伸出一根手指敲竹杠:“少于十個億,都是你對不起我。”
陸徽時勾唇:“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還用說,包行的!”
陸徽時起身,給他留下不冷不熱的兩個字,“希望。”
顧燕回切了聲,懶洋洋地站起來,跟在他身后。
走下樓,顧燕回被顧家二哥叫走談話,陸徽時走去花圃的路上,遇見了林芷。
她面容素凈,幾日不見,身上仿佛發生了某種變化,姿態從容舒展了許多。
“徽時。”林芷有話想和他說,叫住他后,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不再上前。
陸徽時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神色自若,“要回去了?”
“嗯,爺爺催我了。”林芷深吸一口氣,悵然地看向自己喜歡了許多年的男人。
這個人樣樣都好,就連殘忍到分毫機會和妄念都不分給除沈今懿之外的人,也是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