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掠過,陳年的窗柩搖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屋內一盞燈火幽微,陸徽時眼眸黑沉深邃,視線和沈今懿的目光交匯。
    她靠在他懷里,抱著他,渾身上下都透著親昵和依賴,像終于褪去防備和警惕的小貓,翻著柔軟肚皮,從身到心,都是最親近人的姿態。
    濃密的眼睫眨啊眨,嗓音溫溫慢慢:“我很想你。”
    陸徽時一顆心軟下來,很難對此做到無動于衷。
    他捧著她的臉,拇指在她眼尾緩緩撫過,聲線沉緩,“有多想?”
    “每天都很想。”這幾個字出口,工作中被拋諸腦后,連日壓抑的思念沖破了閘門,在他面前轉化為不可說的委屈。
    沈今懿鼻尖驀地一酸,眼底蕩開一層水光,瞧著可憐又可愛。
    陸徽時唇角勾起,俯下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低沉的嗓音溫柔地滾過耳膜。
    “goodgirl”
    年長的成熟男性一句似是而非的夸獎,近似調情意味,沈今懿心臟倏然落了半拍,接著是聲勢浩大的密集鼓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風聲遠去。
    陸徽時在她怔愣中接過她手里的小印章裝進盒中,脫掉外套,單手抱起沈今懿。
    隨手將外套扔進床上鋪展開,他將人放置其上。
    沈今懿隱在他的陰影下,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容,屏著呼吸:“哥哥”
    烏黑的發絲潑了滿床,陸徽時修長的五指穿過,他單膝跪在床邊,俯下身,封住她的唇。
    沈今懿起抬手,攀住男人平闊的肩膀,纖長的手指捏皺他齊整的襯衣。
    他吻得深重,瞬間奪去她全部的呼吸,唇舌都被纏吮著。
    有的時候舌尖會被他惡劣地輕咬,沈今懿吃痛,細聲地哼,他的手握著她的頸項,指腹輕揉著后頸的肌膚,耐心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