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畫信息一發出去。
    秦霄立馬轉過來二百。
    是的,二百塊,人民幣,沒有萬。
    荊畫點開紅包,瞅著那紅彤彤的二百就來氣,暗道,看,她在他心里就值兩百。
    她之前都打算在戰場上,道姑救英雄,舍命救他。
    可他呢,拿她當二百的貨色!
    她自認為是無價之寶,這二百也太埋汰人了!
    她手一劃,轉給他二百五。
    秦霄收到二百五的轉賬,唇角彎起,覺得她挺搞笑,手指輕點,給她轉過去五百,雙倍二百五。
    荊畫更生氣了,立馬轉給他兩千五百,十個二百五。
    秦霄笑得放不下手機,心想這小道姑氣性真大。
    他又給她轉了五千。
    荊畫只當他笑話她是二十個二百五,氣得手指發抖。
    手一揮,她甩給他兩萬五。
    秦霄收手。
    荊畫等了半天,沒等到回信,才知上當了!
    被他凈騙兩萬二!
    本來想騙他的色,結果色沒騙到,卻被他騙了兩萬多!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已經不是一把米的事了,兩萬二能買多少米?
    元瑾之坐在荊畫身畔,把她的舉止瞧在眼里。
    一時不理解秦霄,說他對荊畫沒意思吧,他主動給她打電話,被刪了,會繼續加她好友。
    說他對荊畫有意思吧,給她轉二百是什么意思?
    雖然他是她堂弟,可是她實在不理解他的思維。
    無涯子火上澆油,邊大口吃肉,邊幸災樂禍地說:“小荊荊,聽道爺我的話沒錯。秦霄那小子和你不合適,他耍你玩呢。還是寒城好,寒城雖面冷但心熱,人也單純,沒有秦霄那么多花花腸子。秦霄生在元家,注定他不能做平凡人,你玩不過他的。”
    荊畫不吭聲,悶頭喝湯,直把一碗湯喝得呼呼作響。
    用過餐后,一行人在酒店休息。
    休整完繼續上車,一路往南開。
    元瑾之坐在柔軟舒適的座椅上,偎在沈天予懷中,望向車窗外。
    窗外是無盡的樹,和無盡的海。
    樹是白楊樹,樹葉枯落,樹木還未生出新芽,光禿禿的,但是元瑾之心情很好。
    這幾日她和沈天予做了歇,歇了做,仿佛不知疲倦。
    方才在酒店午睡,一個多小時的功夫,他們又雙修了一次。
    她眼神慵懶嫵媚,說不出的風情,皮膚白嫩發光,美麗動人。
    荊畫在旁座,眼角余光瞅著她的臉,暗道,這氣色,妥妥的采陽補陰。
    但是沈天予氣色也很好,神清氣爽。
    荊畫低頭,看自己擱在腿上的手。
    她出生便根骨非凡。
    男人和她雙修,是采陰補陽。
    誰娶她,便宜了誰。
    本來打算不理秦霄了,但是她終歸是太年輕,沉不住氣。
    她點開手機,找到秦霄,發出去兩個字:騙子!
    秦霄此時正在書房看一本軍事書。
    掃一眼手機上的“騙子”二字,他想,這小道姑,有點意思。
    以前他不理解父親。
    父親元峻是那種沉峻干練,城府極深的人,而母親,在外精干,在家幼稚得出奇,沒大沒小,性子野,且搞笑。
    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居然恩愛了半輩子,連架都吵不起來。
    現在懂了。
    女人有意思,比擁有花容月貌更容易讓人留下印象。
    陸翰書那幫重孫女們,個個都生得美貌,其中也有向他示好的,主動加他好友,他通過了,聊了幾句,后來就不了了之了。
    他在男女之事上,一向不愛主動。
    秦霄把電話撥過來。
    荊畫不想接的,奈何手指頭不聽話,劃鍵接聽。
  &nb-->>sp; 但是她是有骨氣的人。
    她不出聲。